,她垂下頭,聲音似有些發顫:“少爺,您……”
豁然而笑,雲天夢一使力,便將她帶入懷中。水仙輕喘了一聲,便順從地伏在雲天夢的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不由得有些迷醉。她微仰起頭,氣息急促地說:“少爺,仙兒每晚都夢見在江南初見少爺的情景。那時您臨水而立,神采超然,像是天外神龍降落人間,仙兒……仙兒永遠也忘不了!”
笑了笑,雲天夢有些輕佻地捏捏她羞紅的面頰:“好個柔情似水的妙人兒。文天確是有眼力,‘水仙’二字,你是名副其實!”
將頭埋進雲天夢懷中,水仙低聲說:“若非文少爺成全,仙兒恐怕終生也無緣見到少爺,更別說長伴身側了!”
雲天夢攬著水仙的纖腰,在她雪白的頸項間烙下一吻,不置可否地說:“唔,你能來到我這兒確是不易。這其間,必要經過三次嚴格篩選。”
嫵媚一笑,水仙剝了一片蜜桔送入雲天夢的口中。這才帶著好奇地問:“少爺,那位憐兒姑娘又是哪個院裡的?”
雲天夢在中原的許多別院中,都有像水仙這樣的女人,所以水仙才會以為憐兒是雲天夢從其他別院帶來的。
雲天夢聽到這話,不由得臉色一變,皺皺眉,他冷聲道:“我最討厭多事的女人,希望你不是!”
水仙聞聲一顫,趕忙低下頭,畏怯地說:“少爺,仙兒知錯了!”
倏然一笑,雲天夢的俊臉似冰雪逢陽,又恢復了剛才的溫暖:“只要你記得就行了!”
對這位喜怒無常的主人,水仙縱然有著莫名的懼意,卻也有著滿腔的愛意。這時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臉上又漾起了那醉死人的溫柔:“少爺,仙兒為您歌舞—曲,如何?”
星眸微閉,雲天夢懶懶地應了一聲。
水仙盈然一笑,隨著音樂,旋身揚袖,翩翩起舞。只見她衣帶飄飛,無限風流,眼波流轉之際,歌聲也是異常的委婉動人。
“紅口已高三丈透,金爐次第添香獸,紅錦地衣隨步鄒。佳人舞點金釵溜,酒惡時捻花蕊嗅,別殿遙聞簫鼓奏。”
這首李煜的《浣溪沙》原是描繪宮廷之中日以繼夜酣歌狂舞的生活,但此時此刻唱在這隆天苑中倒也不為過。
“好,好!”雲天夢以掌擊案,拿起一盞酒,一飲而盡。向著水仙笑道:“佳人舞點金釵溜,別殿遙聞簫鼓奏,這南朝君王之樂,雲某人亦是毫不稍讓!”
重新撲入雲天夢懷中,水仙嬌面如花,語聲若夢:“少爺錯了。李煜那亡國之君又怎能與您相提並論?少爺雄才大略,傲視天下,自當享君主之樂。能伺候少爺,仙兒此生無撼了!”
不由得縱聲大笑,雲大夢坐擁美人,一甩衣袖:“說得好,即使不能執掌江山,我亦可賞玩人間,笑點千秋!”
“好氣魄!”隨著一聲讚歎,雲鵬偕問龍文天和憐兒從迴廊之後轉了出來。
龍文天急走幾步,恭身說:“雲少谷主要見少爺,憐兒姑娘也……”
一擺手,雲天夢道:“我知道了!”轉向雲鵬,微微一笑,“雲兄,請坐吧!”
雲鵬也不客氣,撩開紗帳,走進亭臺,坐在一個織錦軟墊上。
見他坐下,雲天夢目注還在一旁呆立的憐兒,忍不住伸出右手,溫柔地說:“來呀,憐兒,到雲哥哥這兒來!”
咬了一下唇,憐兒磨磨蹭蹭地捱到雲天夢身邊,眼睛卻一直狐疑地盯著猶賴在雲天夢懷中的水仙。
笑了笑,雲天夢一把拉過憐兒,將她帶入懷中,吻了吻她的額頭,寵溺萬分地說:“怎麼了?小東西,誰惹你生氣了,告訴雲哥哥!”
水仙眼神一轉,看著一直盯住自己的憐兒,突有所悟,然後嬌媚一笑,將頭埋入雲天夢的頸項,柔柔地說:“少爺,仙兒知道!”
面色一整,雲天夢疑惑地問:“你?知道什麼?”
水仙笑意更濃,她抬起頭,嘴唇幾乎貼上了雲天夢的耳朵,身子也緊緊偎向他:“少爺,您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看著他們親密的樣子,憐兒氣得一噘嘴,忍不住伸出小手,衝著水仙使勁—推,一下子便將她推離了雲天夢的身,差點兒撲倒在地。
水仙“呀”的一聲,趕忙伸手穩住身子。拍了拍胸口,她回過頭,憤憤地質問憐兒:“你做什麼?少爺又不是你一個人的!”
憐兒氣得雙頰鼓鼓地:“我偏不許你碰雲哥哥,怎麼樣?!”
本自疑惑的雲天夢,聽到這裡驀地神志一醒,有些好笑地看著憐兒,搖搖頭,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