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
風飄雪邁步上前,拿過錦盒:“不錯,這是鏢貨之一!”
雲天夢迅速看了一眼龍七,龍七點了下頭,突然搶身上前。奪過錦盒,託在手中,轉身問鎮南王:“王爺,這盒子是用九巧連環鎖鎖的,小人雖無開鎖之能,但我卻一直跟隨託鏢之人,所以對盒中貨物也知一二,王爺,請看……”
不待風飄雪反應,龍七舉掌擊盒,只見那原本鐵鑄的盒子這時卻像豆腐—樣碎裂開來。
風飄雪來不及阻止,這時又急又怒:“你們怎敢……”但目光剛一觸及盒中之物,瞬即愣住。再也說不出話來。
只見龍七手中拿著一棵手掌大小的靈芝,那靈芝通體瑩白如玉,正是無價之寶——九玉靈芝;
鎮南王呼吸急促,—把搶過九玉靈芝,端詳了一會兒,才面露喜色,突然想起什麼,指著風飄雪怒聲道:“好你個風飄雪,竟敢劫奪貢物!”
風飄雪臉色一白,忙單腿跪地:“王爺恕罪,屬下確實不知盒內裝的是九玉靈芝。託鏢之人曾囑咐,不可窺視盒中之物。所謂‘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你給我閉嘴!”鎮南王怒不可遏,“你也知忠人之事!這次若非雲公子劫回靈芝,你有幾個腦袋可償皇后之命!”
“我……”風飄雪啞門無言。
雲天夢這時開了口:“王爺,可否讓雲某說幾句話?”
鎮南王忙說:“雲公子,有話但講無妨!”
雲天夢看了一眼風飄雪:“這次請王爺過府,主要目的是交回九玉靈芝,因為雲某相信以風局主為人,斷不會行此不義之事,所以想調查清楚後再給王爺交代。但風局主言詞犀利,雲某迫於無奈只得和盤托出,還望王爺恕罪!”
“哎!”鎮南王捋須長嘆,“本王識人不明,多虧雲公子洞燭先機,才得以追回九玉靈芝,本王在此謝過了!”
—句“識人不明”讓風飄雪面色慘白。
雲天夢連稱不敢:“王爺,雲某雖與風局主不相熟識,但卻敢斷定,風局主決不會背叛王爺,必是有人存心嫁禍!”
“哦?”鎮南王想了想,“你的意思是……”
“王爺若相信雲某,此事便交內在下調查,必會給王爺—個交代!”
點點頭,鎮南王看了眼龍九:“龍統領的少主。本王焉能不信。而且剛才經你提醒,本王心中也有了譜。恐怕是他……”鎮南王若有所思。
雲天夢微微——笑:“心照不宣。”
鎮南王—震,然後大笑:“雲公子果然是高人!”
雲天夢也笑了起來:“王爺過獎了!”
冷冷地看了—眼猶跪在地上的風飄雪,鎮南王語氣漠然:“起來吧!”
風飄雪站起身:“謝王爺恕罪!”又轉身向雲天夢,“謝雲公子脫罪之恩!”
“免了!”雲天夢擺擺手,“日後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氣!”
鎮南王大笑道:“好個‘自己人’,本王記住你這句活了!”
雲天夢大袖一揮,笑道:“鎮南王威名遠播,雲某久慕其風,今日相聚,當是三生有幸。今夜定要開懷暢飲。”
鎮南王大笑點頭,與雲天夢坐於上首。龍九、風飄雪一邊相陪,幾名輕紗美人在旁伺候。
飲了第一旬灑,鎮南王感嘆:“真是好酒!本王縱橫天下,今日竟在隆天苑大開眼界。酒是聖品,餚稱珍異,都是前所未見,雲公子之富有,可見—斑!”
雲天夢示意身邊麗人添酒:“王爺見多識廣,怎能以平常心待之。今日席宴所列佳餚非中土所有,乃是集新羅、高麗、大食等國名食之大成。能得王爺垂顧,不枉我等一番心思了。”
龍七在此時擊掌:“歌舞伺候!”
鼓樂聲悠揚而起,十二名婀娜多姿的舞姬徐徐走入大殿,隨著音樂旋身揮袖。就在這豔歌曼舞令人眼花繚亂之際,一陣婉轉有致的歌聲傳來:“小山重疊金明滅,鬢雲欲度香腮雪,懶起畫蛾眉,弄妝梳洗遲。照花前後鏡,花面交相映,新貼繡羅襦。雙雙金鷓鴣。”
歌詞靡靡,聲音卻充滿磁性,令人聞之銷魂。—個女人身披紗衣,款腰輕擺,緩緩走了進來。只見她眉兒彎彎,眼波橫溢,行止之間,萬種風情。不是胡玉兒是誰?
鎮南王此時似已心了王爺該有的威嚴持重,眼睛大睜,呼吸急促,直直盯著胡玉兒。
胡玉兒眼波—轉,向著他抿唇輕笑,鎮南王爺頓時忘了今夕是何夕,一副色授魂與的模樣。
雲天夢暗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