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4 / 4)

小說:海邊的卡夫卡 作者:辯論

你父親的作品過去我實際看過幾次。是個有才華的優秀雕塑家。銳意創新,遒勁有力,咄咄逼人,無曲意逢迎之處。他出手的東西是真真正正的傑作。”

“或許是那樣。不過麼,大島,父親把提煉出那樣的東西之後剩下的渣滓和有毒物撒向四周,甩得到處都是。父親玷汙和損毀他身邊每一個人。至於那是不是父親的本意,我不清楚。或許他不得不那樣做,或許他天生就是那麼一種人。但不管怎樣,我想父親在這個意義上恐怕都是同特殊的什麼捆綁在一起的。我想說的你明白?”

“我想我明白。”大島說,“那個什麼大約是超越善惡界線的東西,稱為力量之源怕也未嘗不可。”

“而我繼承了其一半遺傳因子。母親所以扔下我出走,未必不是出於這個原因。大概是想把我作為不吉利源泉所生之物、汙穢物、殘缺物徹底拋開。”

大島用指尖輕輕按住太陽|穴,若有所思。他眯細眼睛注視我:“不過,會不會存在他不是你真正父親的可能性呢,從生物學角度而言?”

我搖頭道:“幾年前在醫院做過檢查。和父親一起去的,採血檢驗遺傳因子。我們百分百毫無疑問是生物學上的父子。我看了檢驗結果報告。”

“滴水不漏。”

“是父親想告訴我的,告訴我是他所生的作品。一如署名。”

大島手指仍按在太陽|穴。

“可實際上你父親並未言中。畢竟你沒有殺害父親,那時你在高松,是別的什麼人在東京殺害你父親的。是那樣的吧?”

我默默攤開手,看著。在漆黑的夜晚沾滿不吉利的黑乎乎血汙的雙手。

“坦率地說,我沒有多大自信。”

我向大島道出了一切。從圖書館回來的路上幾小時人事不省,在神社樹林中醒來時T恤上黏乎乎地沾滿了誰的血;在神社衛生間把血洗去;此數小時的記憶蕩然無存。由於說來話長,當晚住在櫻花房間部分省略了。大島不時提問,確認細節,裝入腦海,但沒有就此發表意見。

“我壓根兒鬧不清在哪裡沾的血、是誰的血。什麼也記不起來。”我說,“不過,這可不是什麼metaphor,說不定是我用這雙手實際殺死了父親。有這個感覺。不錯,我是沒有回東京,如你所說,我一直在高松,千真萬確。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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