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你們父親扶回去。”
王夫擦乾眼淚問:“藍兒呢?你把藍兒弄哪裡去了?”
安靖王苦笑:“藍兒回去了。”
王夫質問:“殿下出去時好好的,怎麼回來便教訓藍兒?”
安靖王看了看任芳菲,只嘆了口氣沒說話。任芳菲立即便明白了,起因是自己。只是安靖王夫婦對自己並無反對之意,現在又是為了何事?眼光無意中掃到幾卷混亂中被碰散落一地的畫卷上,有幾幅已經開啟,上面畫的是青春年少的俊美公子,心頓時沉了下來。
緩緩上前把畫卷撿起,放到桌上,王夫問:“那是什麼?”
安靖王無奈只好把皇上賜婚與藍兒拒婚之事說了出來,屋裡人都不說話了,只是看著任芳菲。
任芳菲臉色有些蒼白,他便知道事情並不是他與藍兒想象的那樣簡單,單不說金夙藍是安靖王府唯一的繼續承人,便只這皇室宗親的身份又有幾人能夠按自己的意願來安排自己的終身?說好聽了是為了維護皇家宗室的威嚴與體面,實際上就是為皇帝所擺弄的棋子,不能有自己的想法與要求,所有的想法與要求都要視皇帝的意願,看你這枚棋子有沒有用,有多大的用,是枚重要的棋子還是枚廢棋。
只是他沒想到這一天就這麼快降臨,一點徵兆都沒有,就這麼砸了下來,讓他有點措手不及。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行了一禮便緩步離開書房,眾人眼前一花便已經失去了他的身影。
陸風瀾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竟然想起了前世自己得知李震亭有外遇時的情形。那時她象被人從後背狠狠插了一刀一樣,感覺血淋淋的,疼得她差點窒息。現在想起來,那種痛感依然清晰如故。
她不由自主地撫上了心口處,自言自語道:“己所不欲,勿施外人。芳菲,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來承受那種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