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透,像是一把利劍,緊緊戳*入我的身體中。
整個過程中,我只是疼得不停聳肩膀,爭取一聲不吭。
而他更是安靜的出奇,一語不發。
其實也沒辦法處理,頂多只是擦擦流出來的血,我弄得差不多,小心翼翼的往身上套衣服,拿了拿自己的衣服又放下,瞥見一旁季南安的大衣,“我能不能直接先穿你的?”我低下頭看了看那衣服,“我那衣服太多血了,我怕我媽看了又要問東問西,恰好你那衣服是黑色的,弄上一點血也看不出來,款式如果不仔細看的話,也和我有一款大衣差不多,行不行?”
眼前沒有回應。
我以為他是沒有聽見,乾脆抬起頭,“季南安,行不……”
他眼睛裡突然爍閃起奇特的光亮,只是一眨,便迅速墮入那般誘人的深暗之中,我還沒來得及琢磨他的目光,只覺得脖子一緊,整個人竟被他抱住,他的手勁如此大,可是卻偏偏躲閃開了我受傷的胳膊,唇毫不留情的欺了上來,輾轉XR,只是剎那間便掀起我心裡翻天覆地的巨浪。
我完全傻了,只是呆呆的任他在我唇上游離。他的動作任性而劇烈,明明是在做一個最親密的動作,可那情緒卻像是在對待一個最狠厲的仇人。那護在我後頸的手讓我有些生疼,我憋不住氣,想要張開嘴呼吸,卻沒想到只剛開啟,他便長驅直入,直直的闖了進來。
兩個人交纏,他纏著我的舌頭疼,是那種麻酥*酥的疼,與其說是疼,更不如這樣的感覺讓我恐懼,我從沒體驗過這樣的感覺,像是有人要吸乾你的血液一樣,痛楚卻有著讓人慾罷不能的銷魂。
身上是他的氣息,唇舌處也是他的氣息。
我一時間,在這樣的包圍下,無所遁形。
這樣的糾葛不知道進行了多久,季南安終於將我放開,“寧蔚,”他的呼吸仍有些急促,額頭與我的額頭相抵,“寧蔚……”
彷彿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只是反反覆覆叫我的名字。我一遍一遍的應著,大腦仍停留在剛才的糾葛中沒有回來,整個人甚至是迷茫的,然後便聽到他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我一直以為這是最狗血的一句話。
看過的言情小說和電視劇不少,不管是中外哪個國家,現如今似乎都流行這樣一句話——“我該拿你怎麼辦?”每每看到或聽到這句話,我都要跳過去,然後對這整個的情節都失卻興趣。我一直以為這是最爛俗的一句話,卻從來不知道。如果一句話你平白無故的感覺爛俗狗血,那一定是你沒有過那樣真實的經歷視聽。
他的話語裡有著很明顯的無力和絕望,彷彿在遇到一個天底下最難的問題,那語氣甚至是無措的。而我,因為這句話,突然間就淚流滿面。
我甚至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哭,所有的記憶此時全都成了滾燙的佈景,而我則是被撈起來的魚,艱難絕望的在上面掙扎遊曳。又是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回合,我們親吻,我流著淚水,他用唇抿去我的眼淚。彷彿整個過程永遠都是這麼週而復始,我的人生就只剩下這麼個來回。
他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是完全不同於之前的急促,而眼神也開始與之前不同,仍然是深邃的,卻又泛著難以言說的掙扎與情*欲,忽然用力一推,猛地將我推開,“老林,送董事長回……”
“季南安,”我心裡一顫,用力拉住他的手,“我不回去。”
他驚詫的看著我,“你……”
我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用力拉下他的脖頸,拼命將自己靠上去,兩唇相接,他像是碰到了可怕的事情,努力把我給推開。我卻一動不動,學著他剛才的樣子親吻,從唇往下,慢慢滑倒他下巴上來。
呼吸粗重,他吃力的想要把我推開,“寧蔚,你……”
“你別動,”我捧著他的臉,迎上他深邃的眼睛,淚眼朦朧,“季南安,我疼。”
他以為又碰到我的傷口,神情立即變得緊張,“又是哪裡疼?”
我是真的很疼,可是疼得不是胳膊,卻是別的地方。
疼的我做抉擇都失卻了力氣,疼得我只想要抱住他,什麼都不想。
“季南安,季南安……”我喃喃的,慢慢親吻著他的喉結,緩緩朝下,感受到他陡然僵硬的肌膚,側頭開口,“老林,開車去艾思酒店。”
季南安愣了一愣,驀然反應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寧蔚,你……”
“馬上去。”
“寧蔚,你要幹什麼?”他抓我的手漸漸用力,“老林,不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