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來,看著我的眼睛又現出往日慣有的神采,“蔚蔚,你著急什麼?現在我們只是小試牛刀,正好測出他的深淺。現在知道了,以後的事情肯定會更有分寸。”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在他此時的笑容中嗅到幾分陰森的味道,可是想起季南安今天的話,那念頭還是一閃,很快就沒了下去。
按照沈嘉的話來說,接下來的兩天,是我最難熬的時候。
我向向姍道歉躬身的照片都不知怎麼傳了出去,配上記者想象出來的話,簡直讓人忍不住唏噓,一時間,滿城都是我落敗於小助理的新聞。沈嘉說,熬過這陣子就好了,先示弱再逞強,這樣才會讓向姍沒有回身的力量。
“我不是想什麼贏還是輸,我只是想揭穿她的面目,讓那季南安知道他的眼睛有多麼亮,”我看著沈嘉,“其餘的事情,還真是沒想那麼多。”
“是真沒想那麼多還是不忍心想那樣多?”沈嘉擰眉,“蔚蔚啊,你仔細想想,你對他不捨得不忍心還有餘情,他可未必對你這樣。”
“除了向姍,他最近沒做什麼逼我的事情。”
“那這些,還不夠?”沈嘉戳著那桌上攤著的報紙,無奈道,“我到底該說你什麼好呀,這些照片是怎麼流出來的?你難道不清楚?是誰非要逼你逼得這樣難看,存心要讓你在全世介面前丟人?”
我眼睛瞄過那些報紙,低低的笑,“本事倒是下降了呢。”
“什麼?”
“之前她拍的可比這些好多了,在車裡那畫面都能清楚,不像這次這麼虛,只能看的一個大輪廓,”我將報紙甩到一邊,轉身向臥室走去,“這照片要再虛一些,幾乎就看不清楚人了。”
“蔚蔚,畏首畏腳註定斷不了禍根,你要是想在這寧嘉活下去,就得狠下自己的心來,”他頓了頓,“要不要我幫忙?”
“什麼忙?”
“總之,我為你好就是了。”
從在英國到現在,沈嘉幫我的忙實在是太多。他比我聰明,比我有心機,我沒有理由不信他。在這個時候,要是身邊沒有個人出主意,實在是很驚險。
但我沒想到,他的忙竟是這樣幫。
寧嘉雖有幾個大股東林立,但其餘份額還是有著其他零散股東承擔。其實更通俗的點來說,這幾方似乎在維持一種奇特的均衡,有這種態勢,有些人不至於翻天,但也不至於太高高在上一家獨大。
但我沒想到,幾天沒見,沈嘉傳來的,竟是收購散股的訊息。
“我們走到現在,必須有後路,我大體算了算,如果將這散股收的差不多,”沈嘉抿了抿唇,計算器按的啪啪響,“你的地位就少受一些威脅。他們現在敢這麼肆無忌憚,人人都瞅你的位置,就是因為你雖是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