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敢說,也因此較早開竅。
誰知道就是這個原由,反而讓他的光芒蓋過了處事沉穩的大哥。
阿靖,你是個聰明人……這句話再次迴盪在腦海之中,蕭靖還是隻能苦笑。
他是個聰明人嗎?
伸手將桌上放了足足有一個月、外頭縫上金漆松林的紫檜木盒開啟,看著盒子要特地教人去燈造的金鍊,蕭靖心日莫名疼痛。
原本是打算在年裡她生辰時送她的……蕭靖雙眼一黯,輕撫那條刻意雕成浪花的金鍊。怕只怕……到時她人己不在此了。
聰明人嗎?
他扯了扯嘴角,笑了笑,眼中卻帶著苦澀。
如果可能,他寧願當個傻子。
然後看著她一日一日消瘦下去,看著她失去生氣、慢慢凋零嗎?他心中有個聲音質問道。這事實像一把刀,狠狠的剮下他心頭肉,教他痛得鮮血淋漓。
海龍女——那是揚州城百姓喚她的方式。
他明知道的,明知道她是大海孕育出來的女子,天生便是要活躍於海上,他卻妄想與海爭,以為自己可以將她藏在懷裡,卻沒想到龍女既是由海而生,離海上岸後又怎能生存?她生於海,所以渴求海的氣息,所以總是望著東方,所以無法忘卻那遼闊蔚藍的海洋,所以才會像是離了水的魚……逐漸死去。
這念頭讓蕭靖身子一震,心肺痛徹莫名,他知道她正在一點一滴的死去,一點一滴的死去……
蕭靖手一緊,將金鍊從盒中拿出來握在掌中。大哥沒說錯,他的確知道該如何做。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不肯承認不肯面對而己。
如今,該是面對事實的時候了。
蕭靖雙瞳幽悽,深吸口氣,趁著自己的良心和勇氣還沒消退之前,舉步走出商行,走進飄著片片瑞雪的大街,翻身上馬往城外莊院而去。
當戰青看到他滿身風霜白雪地進門時,已是萬分訝異;在她迎上前,替他褪下沾滿霜雪的大氅卻被他突然緊緊擁入懷中時,更是惶惑下己。
他發上眉捎肩上都沾染著些許白雪。
“怎……怎麼了?”她昂首,鼻尖沾到他衣上的雪。
“沒……”他埋首在她頸項間,啞聲乾笑道,“沒事……”
聽到他的笑聲,她才鬆了口氣,但仍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