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忘了你,再娶一個女人為妻。”他說著,又咳起嗽來。
“你——”原本的感動,倏地化作哽咽。
“不可以哭,誰教你讓我等了那麼久。”他故意說。
“你很壞!一會兒讓人家感動,一會兒又將人家推入雪堆中!”她抗議道。
“我不壞。我們是夫妻,總得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他笑著說,又咳了幾聲。
“你怎麼不看醫生?一直咳嗽不好。”她關心道。
“我故意的。”
“故意的?”哪有人這樣拿健康開玩笑的。
“對。”
“為什麼?”
“這樣你就會來看我。不管我是不是你的丈夫。”他似假還真的說。
“我們真的結過婚?”她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他又停頓了一會兒,“你簽字了。”
“簽字了?”她不懂簽字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簽字答應結婚,但還未來得及進禮堂就出了意外,所以——”
“所以這段婚姻沒有效用?”她直覺判斷。
“很難說。”他想要做什麼事是沒有人可以阻止的。半年前的讓步,只是希望藉此讓自己瞭解,到底她對他有多重要。
結果證明,她對他,是生命中不可失去的珍寶。
“那——你——愛我嗎?”她大膽地提出另一個問題。
“你出來看我,我就告訴你。”他很正經地說。
“但我沒有車子,又下雪。”她有些猶豫。
“那表示你不夠愛我,否則你會想盡辦法來看我。雖然我可以為你安排一切。”他說。
“你這麼說不公平,我——起碼現在的我真的不‘認識'你,所以你要我如何深愛你?那不是欺騙嗎!?”她急著解釋。
“唉!”他輕喟,那聲音就如她夢中的聲音。
她覺得不可思議。
“你相信嗎?我竟然在夢中聽過你的嘆息聲。”她認真地告訴他。
“真的?”登時,那亞森原本氣餒的心情由谷底翻升。
“真的。”
“太好了,這表示你一直將我放在心上,只是你還沒將一切聯貫起來。這是好的開始,如果你我能見面,或許可以想起更多。”他興奮地說。
“也許你是對的。”她妥協道。
“那我明天派羅平去接你。”
“可是我姐姐及姐夫——”
她話未盡就被搶白,“一切有我,沒有人可以阻止已該開花結果的事。”他語氣平和,卻十分堅定。
“哦?”她拿著手機不知該接什麼話。
突然,她的房門被開啟。
“花仙,你怎麼一個人自言自語?”葛風蝶走了進來,不可置信地睇著手拿手機的二妹,“你哪來的手機?”
她一句話也接不上來。
葛風蝶走近她,“你——”她很想直問花仙和什麼人通話,但她沒問,只是說了聲:“睡不著?又作惡夢了?”
“姐,我——”她也有話想問大姐,但卻猶豫了半晌。
“你這半年瘦了好多,早點休息好嗎?”葛風蝶替她重新蓋上被子,就像之前的事不曾發生。
“嗯。”她躺下,但手機仍握在手上。
“睡吧,晚安。”葛風蝶慢慢轉過身子,心裡其實很急,但卻不想讓她有壓力。
“姐,晚安。”她目送大姐走到門邊時,終於忍不住出聲:“姐!”
“什麼事?”葛風蝶很快就轉過身子。
“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她又從床上坐了起來。
葛風蝶認為這件事絕對和先前那通電話脫不了干係,看來時間到了,“你問吧。”她坐到花仙的床邊。
她呼了口氣,問道:“我是不是結過婚?”
葛風蝶停頓了好一會兒,不知該怎麼說。
“我的丈夫是那亞森對嗎?”她又問。
“花仙,你記起他了嗎?”葛風轉了個彎問妹妹。
她有點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你剛才是和他通電話嗎?”
“嗯。”
“是他告訴你這些事?”
“嗯。”
“手機也是他給你的?”
“算是。”
“算是?”
“是他讓他的朋友送來的。”她解釋道,“或是他的私人保鑣。我也弄不清楚,只知道是他讓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