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他點了點頭,然後走出手術房,迎接他的是一對俊男美女。
“我是花仙的大姐夫,我叫慕林,這是她的大姐葛風蝶。花仙現在的情況如何?”慕林神情嚴肅地說。
“還不確知,但為她急救的全是最好的醫護團隊。”他說。
“你不該把她藏起來!”慕林不客氣地說。
葛風蝶拉了拉丈夫的衣袖,要他別咄咄逼人,她截過話:“你若能事先通知我們,事情可能會好些。”她平靜地說:“畢竟,花仙是我的姐妹。”她語氣雖輕柔,但仍有指責意味。
“這點我很抱歉,只是我想單獨照顧我的妻子。”那亞森並不認為自己有錯。
“我查過了,你們的婚姻不合法!”慕林不客氣地道出事實。
“誰說不合法?”那亞森有些惱羞成怒。
“還沒有公證,這總是事實吧!?”
“等她好了,我們就會去公證。”那亞森仍不放棄地說。
“對一個失去記憶的人,她所做的一切是不具法律效用的。我是精神科醫生,對於這點的瞭解更勝其他人。”
“這點得由法國專業的醫師與律師來界定。”他不畏懼慕林的挑戰。
“我現在就住法國。”慕林將他一軍。
“那你就該知道官方的辦事效率。在這之前,花仙都是我那亞森的妻子。”他毫不讓步。
慕林還要說什麼,卻為葛風蝶打斷,“那先生,我想請問你一個問題。”
那亞森盛怒的火氣這才降下,“請說。”
“你是真的愛我二妹花仙嗎?”她問。
他沒有立即回答,只是盯著葛風蝶不語。
“你看吧,這臭小子根本是利用花仙來掩飾他同性戀的身分!”
那亞森迅速地揮出一拳,“×的!你才是同性戀!”
這一拳只是輕輕擦過慕林的腹部,慕林也練過功夫,要撂倒他,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告訴我,你愛她嗎?這個問題很重要,它關係著花仙的去留。”還是葛風蝶拉回重點。
那亞森眸光再次回到葛風蝶的雙眸上,不再回避,“是的,我愛她。”
“那很好。”她點了點頭,“如果她殘廢了,而且永遠都無法恢復記憶,你還愛她如昔嗎?”
“這——”他沒有立即回答,因為他想知道她要說什麼。
“這個問題對每個人都是個難題,對吧?”她又說:“因此我們建議,雙方都回歸到原點,花仙先與我們夫妻同阿爾卑斯山下,你也回覆正常的作息,讓時間來證明你們的愛情是否禁得起考驗。也許半年後你會忘了她,而她也可能永遠認不得你這個人。”
“不!”他完全不敢想像葛花仙完全記不住他的情況。“不準將我們分開!”
“你若真愛她,就該讓她也愛你、想你,而且想到無法不去找尋你!你也一樣。只有如此,你們才能獲得真正的幸福。”她肯定的說。
那亞森猶豫了。
“你知道嗎?有一個家族秘密我們一向不對外說。”葛風蝶決定透露她們是巫師之後的事。
“幹嘛對他說!”慕林阻止道。
“你住口!”那亞森才下心頭的火氣又被挑起。
慕林正準備反擊,又為妻子所阻,“我相信他是愛花仙的。”
“我不信!”慕林反彈。
“你忘了我的靈感?”
慕林深深吸了口氣,不再說話。這一點她是對的。
“我只是覺得他們彼此需要再多一點的時間,證明他們的愛情。”
“隨你。”慕林的雙眼往上一挑,表示無言的抗議。
“你想說什麼?”那亞森倒是迫不及待。
“不知花仙有沒有對你言及我們是巫師之後?”她慎重地說。
他搖了搖頭,“沒有!”但卻莫名其妙想起拇指小鬼的事。
“我們家的女孩都被賦予預知的能力,只是有些人比較強,有些人比較弱,但我們都可以知道一些事。”她又說:“我有預感你和花仙會有一段情,但需要時間來證明。這樣對你、對她都好。”
他本不以為意,但忽然一個念頭閃進心房,於是脫口便問:“你及你妹妹小時候住在哪裡?”
“問這幹嘛?”慕林又打岔。
“是不是住在法國北部的羅亞爾?”他不理會慕林。
“你——”葛風蝶有些驚訝。
“我小時候住過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