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微卷的黑髮還在微微地往下淌水,濡溼了那純白色的家居服,“我開車去接你不是更方便?”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我裝模作樣地回了一句,又笑道,“你不是也睡到現在才起床,我怎麼敢勞煩邢少接我?”一進門,果然是一室凌亂,NOTEBOOK也沒關機,就這麼隨便地放在他那張KINGSIZE的床上。
好在我也很懶,向來對收拾房間發憷,亂就亂咯,男人的房間要是乾乾淨淨那還是男人嗎?我掃出一角空域,大大咧咧地坐下:“邢少你到底是做什麼行業的啊?”
“怎麼?你有興趣?”他從床邊的迷你冰櫃裡拿出一罐冰啤,丟給我。
“我只是好奇,什麼行業能整天象邢少這樣無所事事,還能日進斗金?”我順手將啤酒放在一旁。
“這叫SOHO,懂不懂?在家辦公就能搞定一切,傻瓜才整天跑出去呢!”他拉開啤酒拉環,惡劣地吐出一句:“圭人。”
“龜人?”我挑起眉毛。
“土上加土啊!圭人!笨死了!”他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你的中文造詣很強嘛……”我危險地眯起眼,又抓起啤酒瓶,一陣猛搖,“看來有必要給予獎勵!”話音剛落,我就猛地拔掉拉環,邢望躲避不及,萬分慘烈片甲不留地被噴了滿臉。
“喂,你有點風度好不好?!”他低咒一聲,折回浴室,開始洗臉,“這麼小心眼,是不是男人啊。”
我得意地靠在浴室的門上:“我是不是男人,你還不清楚?”
話一出口,我立即就後悔了,難怪人說言多必失,禍從口出,我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果然,邢望危險地轉過頭來,我清楚地看見他眼底翻湧而起的慾望:“的確,我應該比誰都清楚。”
“展凡……”他低聲呢喃著,向我伸出手來,指間相觸,我象被燙傷似的抽回手,立即開始顧左右而言他:“那,那個,你今天約我來到底什麼事啊?”
“展凡……”他有些失望地看者我轉身離開。
不要這樣,邢望,我們,還是成為朋友,會比較好吧?感情這東西,我真的不敢再嘗試了,真的。萬劫不復的痛苦,一次就已刻骨銘心。我不想捨棄這溫暖的情誼,又不想再進一步,打破這微妙的平衡。是我自私嗎?那麼,就讓我擁有這麼一點微薄的任性吧。
“對啊,你不是說有一件東西,我不看會後悔的嗎?是什麼?”我故作輕鬆地對他一笑。
邢望走過來,雙眼盛滿了然,他走到一扇門前,示意我上前。
我輕輕推開門,卻冷不防被人單手遮住雙眼。
“喂,你幹嗎?”我輕輕掙扎起來。
“展凡,仔細聞聞,這是什麼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