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合時,她遂流下眼淚。
“為什麼哭?不喜歡我吻你嗎?”他以手指沾住落下的淚珠。
趙瑟初搖頭笑了笑,“才不,我很喜歡,喜歡得心都要停止跳動了。”
笑容慢慢的佔住他的嘴角,並將她柔順的身子拉進雙臂環抱,嘴唇貼在她的耳際柔聲道:“喜歡就好,但你那顆心,可不準停止跳動。”
她把臉一側,這回可是她主動的吻住他的嘴,並將柔柔涼涼的小手,攬住他強壯的脖子。而他也加重了手臂環抱的力量,讓她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
他加深這個吻,加深繾綣纏綿的濃度。
他不斷的吸吮她舌尖的溫暖,一口一口的吞下由她心甘情願贈予的溫柔火焰,那些小小火焰,開始在他腹間燃燒,並沿著脊椎向上焚燒。
忽然,突如其來的劇烈疼痛,迅雷一般劃過他的腦袋,在他失去意識的瞬間,趙瑟初毫無防備的被他咬破嘴唇,可是她沒時間感覺痛,而是擔心的拉著他,就怕他腳下一滑,掉入冰水中。
“成謹!來人呀!戚隊長!小金——”
她抱住成謹,使盡全身力氣,想要把他帶離水邊,但是腳下的雪地已被他們踩得又溼又滑,在一拖一拉間,趙瑟初自己腳下不穩,便掉到地上。
這時候成謹也已經忍不住痛,而蜷縮在雪地上。
趙瑟初忍住跌痛的屁股,撐起身要再站起來。
“趙姑娘,別動!”戚隊長邊跑邊喊。
趙瑟初才抬起頭而已,就感覺整個人倒栽蔥似的往下墜,接下來便是讓人窒息的冰冷……
成謹幽幽轉醒,四肢有種筋疲力盡的感覺,好象被人在地上拖行過一般。
這種感覺其實已經快要習慣了,他知道每次頭疼發作後,就會這樣子。
對這種完全沒有辦法控制的情形,他常常覺得憤怒而無助,有時候甚至想要一死了之……但總是在這個時候,他會忽然聽見來自遠方的呼喚,讓他依戀,讓他放不下心。
天長地遠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
只要擁有想念的力量,成謹明白他沒有放棄的權利。
他吐了一口氣。
“貝勒爺,你醒了,想不想吃點東西?”小金在離床邊三步的地方輕聲的問。
三步的距離,是為了讓自己來得及逃離成謹貝勒不定時炸彈般的情緒。
“什麼時候了?”
“未時了。”
每次頭痛昏迷過後,成謹總是覺得懵懂混沌,搞不清楚晨昏和自己,不過至少他現在的確是餓了。
“好吧,你去弄點吃的。”
“喳!”
成謹下了床,稍感寒意,於是拿起床邊的貂皮氅披上……一瞬間他想起趙瑟初。
“瑟初呢?”他到門口問侍衛。
侍衛面面相覷,噤若寒蟬。
“我問你們,瑟初呢?”
成謹扶著頭,想起她被人從水裡撈上來溼漉漉的模樣。
天啊!他無聲的低吼著。
第六章
“成謹貝勒醒了嗎?”趙瑟初邊咳邊問。
“下人這麼多,你就別操那麼多心了。”
馬佳氏端了一碗藥,走到床邊。“來,把這碗藥給喝了,先怯怯寒。”
“謝謝你,嬤嬤。”
“唉!”馬佳氏深深嘆息道:“趙姑娘,不是我說你,你明知道成謹貝勒病情不穩,隨時都有可能發起狂來,你為什麼不離他稍微遠一點。”
“嬤嬤……”
“我們都看得出來,你對成謹貝勒情深意重,但也沒必要以身試險,萬一哪天真的來不及救你,那……”
“嬤嬤請你不要擔心,難道你沒有發現,成謹愈來愈好了。再說,這一次其實是我自己不小心掉進水裡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問戚隊長。”
“趙姑娘,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否則總有一天,你會被成謹貝勒害死。”
馬佳氏因為背對著房門,以至於沒看見成謹面色如土的站在門口。
“成謹貝勒。”趙瑟初不確定他聽到多少。
馬佳氏嚇得站起來,向成謹行禮。“奴婢該死!”
成謹面無表情的走向床邊,看見趙瑟初紅腫的唇瓣和額頭上的傷痕時,頓覺心如刀割。
“這些傷是我……”
趙瑟初忙搖頭說:“當然不是,這是我掉進水裡時,被碎冰刮傷的,與你無關。”
成謹坐在床沿,發現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