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些違心之論,而且只要是對朋友有益的話,再難聽都會毫不忌諱的說清楚。
雷君凡總算放心了些。“這樣就沒問題了,現在我反而比較替你擔心了!”原因是他注意到安凱玲那邪門的笑意。
默契好就是有這個好處,向以農一下子就知道好友所指為何,也跟著把自己的視線投向正談得不亦樂乎的兩個俏女孩。“你是怕安安會幫真繪出些餿主意來對付我?”
雷君凡吐了一口氣才說:“你的本事我當然明白,但安安也不是省油的燈!你可不要忘記她這些年來待在我們身邊頗得我們真傳,尤其對我們的個性有某種程度的瞭解的事實阿!”
如果在平時,雷君凡才不會這麼無聊的多事,這回會特別放不開,是因為他在好友眼中看到從未有過的“愛戀”眼神,發射的物件自然是緒方真繪。最令他擔心的是,向以農本人對這樣的事實似乎還不知不覺哩!相反的,安凱玲似乎已察覺這一點……“總之,你多留心一下安安不會是壞事!”目前雷君凡也只能這麼說。
“我知道,謝啦!”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他此刻的眼神卻早又不知不覺的飄向了緒方真繪。
雷君凡見狀,不禁有種不妙的預感。
就在兩個大男人交頭接耳個沒完時,另一個角落的緒方真繪和安凱玲也是談得非常投機,一點也沒有初次見面的陌生感與疏離感。
“你很喜歡以農那怪小子吧!”安凱玲一向快人快語。
緒方真繪正巧也是同一類的人。“對!而且是志在必得,不過以農好象很花心。”
“他那才不叫花心,他只是很喜歡交朋友,不論男女老少,愛情這東西他根本從未放在心上,又何來花心?只不過因他身處演藝圈,很容易就被報章雜誌亂寫一些花邊新聞,而他本人又以為那就是所謂的花花大少罷了!說穿了,他根本就是一個不知道自己從未真正談過戀愛的笨蛋!”安凱玲的話雖不中聽,但卻很中肯。
緒方真繪顯然很贊同她的見解。“我也這麼想,否則他不至於標榜自己從未為愛而”嫉妒“過!”
安凱玲更喜歡她了。“你也發覺到這一點啦!”
“當然!我說過我對以農是志在必得嘛!”坦率、熱情又積極,正是緒方真繪吸引人的特質。
“很好!我喜歡,就讓我助你一臂之力吧!”安凱玲相當大方的表示。
“太好了,我正有此意呢!”緒方真繪非常興奮。她的預感果然靈驗了,安安果真是她的“最佳盟友”。
正當她們談得正熱烈時,一個不怎麼受歡迎的聲音,條地在她們身旁揚起——“安安,你果然到德國來了,害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呢!”滿口紳士標準的英國腔,那是朱理安伯爵。
“你來幹嘛!”安凱玲一看到他就沒力,也不知道這個“性喜男色”的變態伯爵,為什麼獨獨對她情有獨鍾。
“當然是特地來看可愛迷人的你囉!”朱理安伯爵一來就給了她一個吻手禮。
安凱玲原本想象往常一般,狠狠端他一腳,但在她瞥見向以農投射過來的“關懷”目光時,她心頭突然靈機一動,旋即改變初衷,笑臉迎人的說:“你既然來了就多住幾天吧!”
“真的?!你真的歡迎我?!”朱理安伯爵此刻的表現只能以“受寵若驚”來形容。
若不是為了她接下來的“計劃”,安凱玲早把這個礙眼的傢伙給踹回英國去啦!“來者是客嘛!哦!對了,我幫你們介紹,這位是英國的朱理安伯爵,這位是來自日本的緒方真繪小姐!”
接收到安凱玲的暗示後,緒方真繪便很大方的主動示好。“很高興認識你,朱理安伯爵!”
“能認識這麼有魅力的小姐,才是我朱理安的榮幸!”他“習慣性十禮貌性”的執起緒方真繪的小手,眼看就要吻上……“你想幹什麼?!”向以農以十萬匹馬力的衝勁,趕在千鈞一髮之際衝過來,奪走了緒方真繪的小手,將她擁人懷中,帶離朱理安少說一公尺半以外的地方,好象人家身上有什麼病毒細菌般。
安凱玲見到這一幕,差點兒當場爆笑出來!
“實驗”成功!太棒了!
不過,為了接下來的“計劃”著想,她還是憋著濃濃的笑意,不動聲色的說:“你是怎麼了,朱理安是我的朋友,我介紹他和真繪認識有什麼不對?”
“可是他——”向以農話才起個頭,便發覺自己的失態,連忙閉上嘴。
對啊!我是怎麼回事,“吻手禮”本來就是一種基本的社交禮儀,我幹嘛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