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
安靜的別墅裡,唯有葉寒的腳步聲在迴盪著。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
別墅裡,葉寒就彷彿在自己家裡的後花園散步一般。
露頭。
開槍。
露頭。
開槍。
。。。。。。
彈無虛發,一槍爆頭。
每當有人露頭,葉寒就會扣動一次扳機,標準的點射。
時間彷彿在這一瞬間停止,畫面定格。
燈光下,葉寒那修長的身影,筆直的站立在別墅裡,別墅上空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道,四面八方的都有屍體,鮮血將豪華的地板染的通紅。
當葉寒走到之前被朱文虎綁的柱子旁邊時,別墅裡朱文虎的手下已經所剩無幾。
前方三米處的一個櫥櫃後面,一名握著手槍的大漢,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冷汗彷彿不要錢似得,不停的往外冒,浸透了他的衣服。
突然。
腳步聲突然停住了。
大漢的呼吸隨之一停,心頓時跳到了嗓子眼上。
下一刻,他看到,葉寒那帥氣的臉蛋出現在了他的視線當中。
大漢渾身一軟,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一般,直接坐到了地上,瞪大了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葉寒,長大嘴巴,想喊些什麼,卻半天也喊不出來一個字。
“砰!”
一顆子彈順著他張開的嘴巴射了進去,他的身子劇烈一抖,然後歪頭倒下。
“砰!”
與此同時,一顆子彈劃破空氣的阻力,朝葉寒飛來。
葉寒沒有回頭,淡定的將頭歪了一下。
“嗖!”
子彈連葉寒的頭髮都沒碰著。
葉寒右手輕輕動了下,朝著某個地方開了一槍。
葉寒身後的不遠處,對著葉寒開槍的大漢,以為自己的偷襲成功,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他想著,只要幹掉了葉寒,他就能一飛沖天。
“砰!”
隨後,不等他反應過來,子彈順著他的眉心鑽入,強大的力量貫穿了他的腦袋,鮮血頓時噴射了出來,身子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別墅最裡面,朱文虎剛準備露頭找機會開槍,看到這一幕,渾身一軟,當下坐到地上,冷汗如同泉水般不斷的從他的頭上冒出,牙齒更是不受控制的互相撞擊著,顯然是害怕到了極點。
而那輛原本搖搖晃晃的麵包車也停了下來。
汽車裡,朱華清已經解開了繩子,悄悄的趴在座位上,露出了一絲腦袋,偷偷望向窗外。
當他看到別墅四處都是倒下的屍體時,他的心臟更是狠狠的抽搐起來,隨後,幾乎下意識的,他將目光投向別墅中央的葉寒身上。
恍惚中,他想起了自己當初不可一世的模樣。
曾經在杭州呼風喚雨的他,和現在的情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猶如天堂和地獄。
這種強烈的反差,讓朱華清無法接受。
他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他無法相信之前落在自己手裡的葉寒,此時此刻如同來自地獄的死神一般,眨眼間,讓那些大漢全部去見了耶穌。
無法接受的現實讓朱華清心中湧起的求生欲。望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僅有的一絲理智告訴他,之前,葉寒在酒吧沒有和他們動手,是因為擔心身後的人,因為當時的情景而言,葉寒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完全顧忌到身後的人。
為什麼我會招惹上這樣一個惡魔?
如果他不變態,為什麼能讓南半國最大幫派的幫主親自下令全力抓捕。
一種叫做後悔的東西瀰漫在朱華清的心頭。
“砰砰砰砰。。。。。”
別墅中央,葉寒舉起手槍,不停的扣著扳機,子彈如同潮水般飛向朱文虎藏身的辦公桌。
“是想讓我請你們出來麼?”
子彈打光,葉寒那冰冷的聲音飄蕩在別墅上空,猶如來自地獄的魔音一般,令得朱文虎兄弟兩人渾身顫抖不止。
朱華清就像是坐在天堂通往地獄之間的火車一般,來回穿梭,這種極致的反差,令的他那本來就不是很堅強的心理徹底崩潰,以至於走下車的時候,雙目無神,已經徹底認命了。
他知道,再多的反抗,都是徒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