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姐姐的雙眼,姐姐也是受害者不是!”
小李對夏夜佩服得五體投地,這小子,別人是妙筆生花,你是妙嘴生蓮,剛才還把美女主播形容的人不人,鬼不鬼,打進十八層地獄也不為過。現在又把她捧成仙了。好的壞的,紅的黑的,都叫你小子一個人說了。
既然夏夜不計前嫌地扔了一個臺階過來,美女主持就大大方方地踩著下。她不齒地看著被兩個刑警用蠻力拽起的顧昔年。冷冷地說:“我真沒想到他年紀不大。居然這麼有心計!”
“他在他以前的學校裡有個外號叫心機狗。”夏夜壞笑著說。
“以前的學校?什麼意思?”美女主播忍不住又瞧了瞧顧昔年,一身的書倦氣怎麼看也不象是失學生。
“他因為在比賽中陷害唐糖被教育局開除了。”
顧昔年最不願提及的往事被夏夜漫不經心地說給別人聽,並且這個人之前對自己的印象好得不得了。
此刻。他恨死夏夜了,不是他,自己不可能失去這麼一個有力的後援!
直到上了車,顧昔年才稍稍從最初的駭怕中漸漸復甦,他安慰自己道,不要緊,自己現在並沒有滿盤皆輸。
因為是夏夜提出要重新調查的,怎樣調查,從何調查,小李心裡一點底也沒有。
他在副駕駛座回過頭來,問坐在後面的夏夜:“我們先去哪裡?”
“當然是回警局。”
“回警局?”小李頗覺意外,“回警局調查什麼?”
“現在不能說。”夏夜看了看身邊的顧昔年,明顯對他戒心很重。
顧昔年心裡七上八下,做著各種猜測。
到了警局,夏夜直奔鑑證科,找到昨天為顧昔年做傷情鑑定的那位法醫,他指著臉色煞白的顧昔年道:“請問,昨天您是憑什麼判定他的傷情?”
法醫笑了:“憑什麼,當然是憑我給他做檢查時他的反應來判定啊,這裡沒儀器,我又沒有超能力不是。”
“也就是說,當你檢查他某個部位時,問他感覺如何,你再來作判斷,我可以這麼理解嗎?”
法醫點點頭:“完全可以。我昨天的報告上也是寫的根據病人反應來推測傷情的呀。”
法醫稍顯奇怪地說。
“我知道,我只是想進一步確認。”
夏夜把頭向法醫的工作室探了探,眉頭輕蹙:“您的化驗工作全在這裡面完成嗎?”
“是啊。”法醫更加茫然,“有問題嗎?”
夏夜托腮沉思了片刻,覺得自己的猜想太大膽,但是他無意中瞥到顧昔年那張因萬分的驚恐而顯得特別害怕的臉,猛地對自己的猜測充滿了自信。
他問那位法醫:“請問,你給他做傷情鑑定的時候,你有離開過,留他單獨呆在工作室裡嗎?”
“有。”法醫驚奇地看著夏夜,“你怎麼會想到問這?”
其他人除了顧昔年也是大惑不解地盯著夏夜。
夏夜一直冷著的臉忽然笑了,他並沒有回答法醫的話,而是問道:“昨天所有嫌犯的血樣對比檢驗,現在應該出報告了吧。”
“對,我們在兇案現場一共採集到兩種血樣,其中一種是受害人唐糖的,另一種是血樣跟楊峰的……”法醫從工作臺上拿起報告單準備照著念,被夏夜打斷,他笑得特別胸有成竹:“是楊峰跟兇案現場血液一致,,而不是顧昔年,對吧。”
他這一句話如石破驚天,電視臺採訪組全體成員,三名刑警以及顧昔年全都震驚地看著他。
顧昔年現在對夏夜的認識如同司馬懿對諸葛亮的評價,其智近乎於妖,自己一整套滴水不漏的計劃,他只需分分鐘就全面擊破,他是怎樣發現破綻的?!
美女主播以手撫額,來回走圈,嘴裡哎喲直叫喚:“資訊量太大,我的腦子堵住了。”
法醫也是一臉求解:“小夥子,你是怎麼猜到的。”
“這不可能!楊峰有不在場證明,這裡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內幕嗎?”小李皺眉嚴肅地問,他沉思了一下,恍然大悟:“血液樣本被掉包了?”
“真相他最清楚,你問他吧。”夏夜雙手插褲兜裡,悠哉悠悠地用下巴指指無聲地退到牆角,瑟縮成一團顧昔年。
顧昔年再也沒有辦法掩飾了,他惶恐地看著在場的人,喃喃辯解道:“不要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突然轉身向樓下衝去,小李三人如獵豹一樣縱身向前,攔住顧昔年的去路:“戴著手銬你還想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