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點。
靜靜燃燒著的香菸就像他的心,在被一點一點地寂寞吞噬。菸灰跌落,瞬間被夜風吹走。
“媳婦兒,你睡著了嗎?”他低低地問。
同一個夜晚,不同時空,兩個失眠的人。
第二天,齊丹晨起來時齊小酥已經不在床上了,她皺了下眉,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又倒了下去。
“真是討厭,床本來就小,還要擠兩個人。”她咕噥了一句。
齊小酥一早就出去了,她時間無多,顧不得陳冬再罵,要是事情辦不成,到時候要再來三天更讓她覺得消受不了。
倒不這種苦生活不能過了,而是擔心自己會忍不住打人,還有,也擔心自己又遇到什麼不該遇上的人。
昨天要走的時候賴老師留了手機號碼給她,說的是如果吃不飽或是受委屈了就偷偷打電話給她。
齊小酥當時是覺得自己不可能打這個電話的,沒有想到隔了一夜就打了。
她在外面包子鋪買了兩個包子一杯豆漿先填了肚子,找了個小賣部打了電話。賴老師很快接了電話。
“怎麼了小酥?是不是你二嬸罵你了?”
齊小酥汗,“賴老師,沒有,我是有事想請你幫個忙,可以嗎?”
“可以呀,這有什麼不可以的,急不急?我第一節課,那我去找別的老師調一下課啊。”
她這麼風風火火的,倒是讓齊小酥不好意思了。“不用不用,等老師上完課吧。”
掛了電話,她不由得抹了把冷汗。
賴老師果然是很熱心啊。
趁著這時間,她去郵局把信給寄了。凌晨睡不著,她索性起來把信重新抄了一遍,用了比較中規中矩的字跡。
信是寄加急的,問了郵局工作人員,說是明天可能就可以寄到。
寄完之後她又回了趟齊家,再聽了陳冬各種罵,只當充耳不聞。等到了時間才又熘了出去,賴老師先她一步到了約定的地點,正衝她揮著手。
齊小酥心裡打了幾個腹稿,還是覺得跟她實話實說比較好。
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