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姓黎的，你是我妹妹。”黎子陽耐心地哄她，雖然有點著急，但神情間卻是釋然的，本來他還在想，用什麼方法才能讓佟寒對他徹底死心，現在好了，血緣這東西，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就算佟寒再不肯接受，也得接受。
這話一入耳，佟寒像是受到了致命的打擊，身子一下軟了，狠狠咬著嘴唇，眼裡是兇狠的光，“為什麼！？為什麼要是這樣，為什麼？！”
如果換做別人，一定巴不得趕緊認祖歸宗的吧？畢竟黎家那麼大的產業，是任何一個人都會眼紅的。可惜的是，對於現在的佟寒而言，這輩子不能跟黎子陽在一起，就算再給她十個星辰國際，她都不會稀罕！
黎震霆沉默了半天，對於佟寒的反應好像很氣，卻強忍著沒有發作，“別鬧了，佟寒，這件事是真的，你不認也不行！現在子陽是你親生哥哥了，你們兩個就別再說在一起的事，還有，你既然是我女兒，就得………”
“誰說我是你女兒？！”佟寒猛一下挺起身子，像看仇人一樣看著黎震霆，“你怎麼知道我是你女兒？！你看到了，你認出我了？！你又憑什麼認為我是你女兒？！”
“佟寒，你怎麼這麼跟爸爸說話？！”黎子陽氣得狠狠站起來，“爸爸就是你的親生爸爸，這一點你否認不了，就算爸爸只是你的長輩，你也不能用這樣的態度跟爸爸說話！快點向爸爸道歉！”他最見不得的就是有人對黎震霆無禮，誰都不會給面子。
一邊的湛清漪聞言撇了撇嘴，但她知道黎子陽不會喜歡她多嘴，就強忍著沒有說話。她今天原本不想來的，可黎子陽說老爺子的情緒好像不太好，她不放心，就跟過來看看，沒想到又遇上他們一家人內訌，她就只能看不能說，直接是夠了。
“我沒有錯，幹嘛要道歉？！”佟寒還就硬上了，梗著脖子不肯低頭，“黎子陽，我才不相信你們說的話，我不是姨夫的女兒，你別想用這麼濫的理由甩掉我，我這輩子認定你了，死也認定你！”話一喊完她拔腿就跑，經過湛清漪身邊時，狠狠拋下一句“都是你”這才跑走了。
關我什麼事？湛清漪無辜地摸了摸鼻子，神情忿忿。
“清漪，你不會又要踢佟寒一腳吧？”一眼瞥見她眼神不對，黎子陽趕緊加上一句，防患於未燃，“別衝動啊，她可是爸的女兒，你就算看在爸的面子上，也請你腳下留情。”
昨天的事他還跟湛清漪記著呢，那會兒蘇景天十萬火急地趕到總裁辦公室看他，好在他的病情已經得到了有效的控制，沒有什麼太大的麻煩。不過，他依稀記得自己半暈半醒之間好像說了什麼，問湛清漪，她又不說，只是笑，笑得他心裡直發毛，都還沒個準信兒呢。
“哪能呢，”湛清漪硬擠出一個笑容給他，“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很正常，佟小姐已經算是冷靜了，不過”話至此她下意識地看了老爺子一眼，沒聲了。
等了一會兒不見她有動靜，黎震霆看向她，“不過什麼？”他不認為他跟湛清漪之間有什麼話不能說，除非她自己覺得，要說的很荒謬。
“沒事。”湛清漪笑著搖搖頭，看樣子就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黎震霆一直在看她，她居然有點兒心虛，很快敗下陣來，“好吧，我說，老爺子，你覺得，佟小姐她長得像你，還是像黎夫……像薛女士？”差點忘了他們兩口子已經離婚了，這“黎夫人”三個字叫順口了，一時半會改不過來。
黎震霆還沒來得及開口，熟知湛清漪性格的黎子陽知道她斷沒可能問出這麼無聊的問題來，心裡凜了凜，陡然意識到什麼，差點跳起來，“清漪，你難道………”
“為什麼這麼問？”黎震霆以眼神阻止了黎子陽的發飆，臉容相當平靜，但多少有些意外，雖然他也一直覺得心裡很不踏實，卻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湛清漪聳聳肩，“沒為什麼啊，我就是覺得，認親是一件很嚴肅的事，錯一次是意外，錯兩次就是………愚蠢。”
黎震霆突然銳利了眼神，又慢慢溫和下去，“你說的對，這一次我會很慎重，不能再錯了。”
湛清漪眼裡是釋然的笑，點了點頭，老爺子能夠明白她的意思，那再好不過。
黎子陽來回看著這一老一少兩個人，突然覺得有點兒“悲哀”：他跟爸二十多年的感情了，怎麼有些話他就不敢說，湛清漪就敢？爸，你真偏心。
卷四 罪在豪門 第二十一章 沒必要恨那麼久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12…2…10 14：32：47 本章字數：3537
黎震霆很聽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