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閻茗荷不再堅持，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那我們先走了，黎總你自己小心。”
黎子陽點點頭，看她出去，這才拿出手機，撥通電話，“喂？”
接電話的人當然是湛清漪，在這個時候，他除了打給她，還會打給誰，“子陽？你怎麼這麼晚還沒睡？”她還不是一樣，為了照顧清波，都這時候了還開著手機呢。
“我……剛完了一個飯局，今天清波還好嗎？”黎子陽慘白著臉笑笑，想裝得若無其事，可聲音裡那明顯的疲憊和沙啞卻出賣了他，湛清漪這都聽不出來，豈非太笨。
“子陽，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湛清漪全身一緊，騰一下就站了起來，“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黎子陽心裡一暖，立馬覺得身上沒那麼難受了，“我沒事，就是……多喝了幾杯，不能開車了，還在酒店呢。”原來他早想好找誰當免費司機了，難怪不急不躁的。
“我會開車，你在哪兒，我去送你回家，”湛清漪立刻攬過來，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不過，我沒駕照。”
黎子陽不禁失笑，“檸檬葉子大酒店，我在門口等你。”
湛清漪答應一聲，跟清波的看護交代了幾句，抓起外套就跑了出去。等到上了計程車好大一會了，她才突然想起一件事：
當初她跟黎子陽第一次見，就是從檸檬葉子大酒店追出來的。想到此，她不禁微微失神，眼睛看著兩旁的霓虹燈不住倒退，一時間想到了很多很多。
再想起那些事，她覺得自己應該還在恨著黎子陽，不管之後他為他們姐弟做了什麼，至少在那件事上，始終是黎子陽對不起她。
所以，等下見了面，她得狠狠罵他幾句，提醒他不要忘了欠她什麼才行。可當她真的下了計程車，看到等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