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珞卿邪的這番話,君陵只是淡淡地望了他一眼,絕世般的容顏沒有一絲動容。
見狀,珞卿邪無趣地挑了挑眉,轉身抓起地面的翼影,留給兩人的只是背影:“那本公子走了。”
白衣少年的身影直至完全消失,青衣男子將房門關上,眼底帶著一抹黯然。
他知道,既然少主做出了決定,就不會改變。
……可少主的病不能再拖了。
青衣男子眉頭蹙起,溫和的臉龐上突然間帶著一絲決絕。
猛地開啟房門,踏入門外。
可就在他邁出一步,身後的嗓音響起,清冷如月:“淺滄。”
青衣男子身子一頓,回頭:“少主,你的病真的不能……”
君陵看了看杯中清澈透明茶水,水中照映出那絕世清冷的容顏:“我的病,我自己清楚。”
聞言,青衣男子焦急又無力的雙眸望著他:“少主,你放走他也罷,可你把唯一的凌火石給了他,你知不知道沒有凌火石,你會壓制不住那個人!”
“淺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他說了什麼。”
君陵抬眸,平靜無波痕:“況且,沒有凌火石我也能壓制他。”
冷清的嗓音中帶著淡然,似乎他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青衣男子身子輕顫,他知道少主不喜違揹他命令的人,再加上先前傳音給那個人,少主都知道了。
君陵沒有再望他,開口:“既然找到了他,就不用派人去找了。”
……
此時,月色皎潔柔和,微弱的月光傾瀉而下,天際中星星散發出璀璨的星光。
珞卿邪從鳳雲客棧走出來後,天已經黑了。
街上的行人很少,翼影坐在珞卿邪肩膀上,獸目望了一眼四周,這才開口道:“契約者,咱們今晚還要回你的宗門麼?”
珞卿邪看了眼面前的客棧,走了進去,傳音道:“先不回去,住一晚再說。”
“客官是要住宿?”
一位中年男子站了起來,迎了上去。
中年男子見珞卿邪肩上的魔獸,立馬臉上帶著笑容。此人有契約獸,或許他是有錢人家的公子也說不定。
其實中年男子想得也不錯,因為只有宗門、家族中的人才會懂得契約魔獸。
見珞卿邪身邊有隻魔獸,就聯想到了契約獸。
見到客棧的掌櫃,珞卿邪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問你,四階火麟金蟒的皮肉值多少錢?”
“火麟金蟒的?”
畢竟是上門送錢的,掌櫃怠慢不得,如實回答道:“客官,這四階火麟金蟒的皮肉只能賣三百塊靈石,但它身上的鱗片非同小可,即可當煉丹的藥材,也可用來煉器,一片鱗片,價錢在七百左右。”
一片鱗片就要七百靈石?
珞卿邪想到了自己耳鑽中,幾乎有著上百鱗片,頓時心裡樂了。
見珞卿邪沉默,掌櫃十分小心翼翼:“不知客官可滿意?我們這裡住一晚需要交納一百塊靈石……”
沒等掌櫃說完,珞卿邪從耳鑽裡取出一片火麟金蟒的鱗片,丟給了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