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寧家兩個兒子曾經欺負過卿邪,珞刑天臉色徒地一變:“罪有應得,那面具公子替你報了仇,若有機會,定要請他來府做客,好好謝謝一番。”
珞卿邪淡然如若,絲毫不慌張緩緩開口道:“這面具公子出手如此的不凡,想必此人定喜逍遙快活,不喜拘束,爺爺若要請他,怕是無果。”
這面具公子本就是她,爺爺謝孫女,這是哪來的道理?
更何況,自己只不過是替自己報了以前的仇罷了,更談不上謝字之說。
雖說珞卿邪的話並無道理,但終究珞刑天不知道這面具公子就是自己的孫女。
珞刑天想,這面具公子替老夫的孫女報了仇,怎能不感謝?
“若是有機會相見,老夫必要當面感謝。”珞刑天斬釘截鐵開口道。
珞卿邪眼底閃過一道無奈之色,你當面想要感謝的人就在你面前,難不成你要感謝你的孫女不成?
想起以前欺負過她的人,珞卿邪垂眸的眼底下閃過一道流光。
身為世子的她不好下手,但今天之後皇城從此出現了一位天賦異稟的面具公子,用這個身份做任何事,只會輕鬆,不會失敗。
或許是珞卿邪的沉默不語,讓珞刑天以為是珞卿邪想起了自己不能修煉的事而黯然。
他輕輕地拍了幾下珞卿邪的肩膀,帶著一抹鼓勵之意,開口道:“小子,你雖不能當修玄者,但你可以成為體修者,只要你勤奮多加練習,那也不比修玄者差半分,風先生雖不能治好你的經脈,但卻是讓你走上了體修之路,倒也是不錯的選擇。”
“體修?”珞卿邪蹙著眉頭問道。
珞刑天講道:“所謂體修,顧名思義就是以身體自身的力量而生成的一股力量,這就是不能修煉玄力之人而所開闢出來的新道路……體修之路甚是辛苦……”
珞卿邪算是聽明白了,這體修者無異於就是武力,將自己的身體煉成金剛不壞,堅硬如鐵,但遇上哪怕是有一絲玄力之人,一招必死。
這就是體修者的悲哀,也因此幾萬年來從沒有出現過體修者,只因體修者猶如被世人遺棄的垃圾。
而她的爺爺以為她的經脈不能恢復,風老頭這才讓他走上體修之路。
珞刑天看向珞卿邪,想起了一些事,良久不知是欣慰還是嘆氣,他道:“小子,你沒讓老夫失望,雖不知你是怎麼讓那些武士對你如此的忠心恭敬,但你的確做到了,你雖不能修煉,卻能讓你父親的老兵信服,已經算不錯的了。”
珞刑天的話,讓珞卿邪眉頭一挑,原來爺爺還不知道自己做過的事情,也罷了,就算自己不說,那些傳言也會傳到爺爺的耳朵裡。
沒過一會兒,爺孫倆人聊了一會兒家常話,珞刑天臨走前,曾對珞卿邪說道:“你可知這幾日一直有人上門來看望老夫,甚至就連三大家族的人也曾來過,還真是怪事,這十年來不曾有人看望過老夫,這幾日那幫人怎麼就像串通一氣似的……”
珞卿邪自然知道其中的原因,只笑笑而不語,目送珞刑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