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境,接觸了神秘的黑衣人,衛景風越來越清楚的領悟到衛長卿讓衛青帶給他的那句話,這個世界,真正的力量不是修煉得來的,而是需要一定的天賦,需要感應與領悟到力量的規則。
當然,想要達到領悟力量規則的境界,又必須得了解力量,瞭解力量,就必須得擁有力量,所以,一切都得循序漸進的進行。
不過到了衛景風現在這種程度,他對體內真氣的強度追求已經不高了,他最近這幾個月來,做的最多的便是冥想,冥想如何才能領悟出更高的劍道,冥想著如何才能擁有與黑衣人抗衡的力量。
天殤劍突然自動跳出來並且出瘋狂的嗡鳴,這讓衛景風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一直都睡不著,雖然現在天殤劍已經安靜下來,但衛景風總感覺到心裡有些沉重,總覺得一定生了什麼大事,或者,一定有什麼與自己有關的大事即將生!
關於黑衣人的身份,衛景風做過很大膽的猜想,他甚至將這人想成了喬天陽,因為他見過的人之中,似乎只有喬天陽可能擁有這樣詭異的力量。
而且當初在和平工會,衛景風還得到過喬天陽的親口承認,當時這老傢伙就說過,他的修為已經出這片地球空間規則數百年了,而且當時衛景風以領悟了劍皇之境的境界去探視喬天陽的修為,都現這傢伙就像一汪大海,無邊無際,讓人看不到深淺和盡頭。
不過衛景風很快又否認了這種想法,畢竟喬天陽說過,他是無法離開帕特農神廟的,他受到了一種禁咒的束縛,雖然關於這種禁咒的說法衛景風也不完全相信,但他對黑衣人就是喬天陽的這種猜測,依然沒抱太大的希望。
身邊,蘇雲沂的呼吸非常均勻,衛景風知道她是真的睡著了,懷孕的女人,很容易就會睡著的。
起身,一個人默默的來到樓頂,迎著北方凜冽的寒風,衛景風微微張開雙眼,透過層層霧氣,看著這片大地,這片城市,目光彷彿直接掠過數千裡,到了東海某處深海之上。
自天殤劍半夜自動跳出來之後,衛景風心裡明顯又多了一層心事,不過他並沒有因為那些還沒生的事情而擔心,生命的意義,本就是在享受隨時都可能出現的驚喜,正因為人類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未知,所以才會津津有味的活著,倘若都知道了自己的未來是怎樣,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一連又過了五天平靜的日子,這天下午,當衛景風正陪著蘇雲沂在天台上曬太陽嗑瓜子的時候,一道白色人影從虛空中疾射而來,衛景風擺了擺手,四周潛伏的高手便退了下去,距離老遠,衛景風便已經以強大的神識感應到來人的修為強弱,更一眼辨認出了對方是誰。
這數月來,衛景風雖然沒怎麼修煉體內真氣,但每日的冥想卻讓他的神識強度提高了一大截,方圓數十里內,只要他用心感應,任何修煉者的靠近都無法逃過他神識的查探,當然,如果對方的神識比他還要強大,那就另當別論了。
那道白色身影如九天仙子下凡一般落在天台上,站在衛景風和蘇雲沂對面兩米之外。
來人衛景風認識,是無情劍閣坐下的女弟子,當初衛景風在無情劍閣的時候見過,名叫青璇,是紫菱的師姐。
青璇臉上非常嚴肅,俏麗的站在兩人身前,衛景風看了她一眼,心頭微微一沉,隱隱感覺到了不妙,正待開口詢問,青璇已經抱拳一禮,清麗的聲音傳來:“無情劍閣坐下青璇,見過衛三公子,見過蘇小姐。”
衛景風忙回禮道:“青璇仙子不必客氣,看你臉色,似乎有什麼大事生?”
青璇聞言,眼睛竟然微微一紅,衛景風心頭一驚,想起前幾日天殤劍無緣無故跑出來的情景,站了起來,沉聲道:“是否唐閣主出事了?”
青璇聞言一愣,彷彿沒想到衛景風會猜出唐惜雨出事,但見衛景風眉頭擰在一起,露出沉重神色,她忙回過神來,點頭輕泣道:“是的,恩師……恩師她老人家在五天前便仙逝了!”
“什麼!”
雖然見到青璇眼睛紅紅的樣子就已經隱隱猜出了結局,但衛景風親耳聽見青璇承認,心裡還是猛然一沉。
與唐惜雨之間,思然從開始便是對頭,但衛景風卻明白這女人是個心念天下蒼生的善良之人,再加上她對自己父親衛長卿的那份感情,讓衛景風對這位前輩還是多了一點親近感,如今聽說她死去,衛景風心裡還是略微有點難受的,而且唐惜雨的死,更讓他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危機,彷彿是一根重要的導火線已經被點燃!
“唐閣主……死了?怎麼死的?”衛景風很快回過神來,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