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想,我愛你,你不愛我,沒有關係,我不難過,只要在你身邊,我就覺得幸福快樂。
總是想,我愛你,你不愛我,沒有關係,我會努力,用心討你喜歡,讓自己能永久居留。
真的,我總是這麼想,一心一意這麼想,可到現在才發現……我錯了,原來不是我愛你就好。
不得不承認,是我太天真,人生變化這麼多,我卻單純的好可笑。
其實,我從不奢求,不奢求你愛我,只要有一點點在乎我,那我就會好快樂好快樂,當然,這些日子,我也真的很快樂。
可,也就是因為大快樂,所以我變得更天真,天真的想著跟你到老;天真的想擁有一個完整家庭,而那個家裡有你、有我,還有孩子,我真的想過那樣幸福快樂的情景,但……你卻毀了它。
怎麼能?你怎麼會這麼狠心?你不要孩子,可我要他啊!不管他是男是女,不管他好壞殘缺,他都是我的骨血,是跟我緊緊相連的生命啊!你不要孩子,我不勉強你,我可以自己要,但你怎麼能不給我要的權利?你怎麼能?
知不知道?你真的好殘忍,傷我好重好痛。
可,我不怨你,因為我沒有權利。明明你說過你無情,是我自己不願相信,事到如今能怨怪誰?真的,不怨你,我只怨自己,為什麼愛上你?
是我一廂情願,認定你是一生幸福,認定你是今生依靠,其實你從來不想要,是不?
沒關係了,我走就好,帶著孩子走遠,你不會再被打擾,就這樣說再見吧!
手一抖,紙張滑落,冷漠震驚。
她說要走?說不再打擾他?說……要跟他說再見?突地,心在絞痛,胸口窒悶,他無法呼吸。
低下頭,他緊緊抱住她,看她慘白的容顏,感受她的冰冷,而鮮紅的血仍在流動
“不!不準!我沒讓你走,你就不準走!”倏地,抱起她,他往外衝。
此時此刻,他再無法冷靜,再做不來冷漠,他只要她醒過來,不要她跟他道別離!
而,那失控的瘋狂模樣,自是嚇壞了外頭一票人,因為他們從沒見過冷漠這樣。
不過,哎,那不重要了,現在這種時候,救人比較要緊了啦。
炎幫專屬的醫療急救室裡,現在只能用非常混亂形容,因為高健正在全力搶救失血過多的文靜。
冷漠很心急,卻完全幫不上忙,只能在醫療室外著急。
終於,不知過了多久,高健走了出來,他立即迎上前。
“情況穩定下來了。是割破了撓動脈,本來不算大傷口,但因為未能及時發現,所以造成過度失血,老大,對不起,是我不好。”不待他問,高健已回答。
“那,她沒事了?”現在,沒空去管其它,他只要知道她的安危。
“等她醒過來就好。老大,你責罰我吧。”
“好了,別說了。”擺手,冷漠不耐煩了。
“但……”高健真的很自責。
“罰了你,誰幫我看顧她?”他可是炎幫的專用御醫。
“是,我知道了,我一定用心。”老大的意思很簡單,這就是他贖罪的方式。
“嗯。”點頭,他轉開步伐,想進醫療室。
“老大。”不是想阻撓主子,只是有件事還得問問。
“什麼事?”回頭,他看他,表情不悅。
“那,手術還進不進行?”
那問題,困住了冷漠,他一時答不上來,只是沉默了許久,最後——
“算了,取消吧。”他不逼她了,只要她好好活著,其它都不再重要。
醒來,眼前白茫茫一片,她視線有些模糊。
眨了眨眼,她眯眼細看,卻發現……什麼都沒改變?!
驚惶坐起,她環顧四周,看著再熟悉不過的房間,她絕望的肯定自己依然存活。
眸子一黯,心情更慘澹,但,突然,小臉又佈滿驚慌,兩手緊貼上腹部,她想感受腹裡胎兒的生命,害怕他們在她昏迷不醒時奪走了他。
“他沒事。”冷漠一進房,就看見她的慌張,他只好對她作解釋。
“你……”看向他,眸底有著不確定,因為她還是很害怕。
“要留,就留吧。”她不信他,他看的出來,所以他很氣惱,卻捨不得發她脾氣。
現在,只要她好,他什麼都好。說穿了,他是終於明白,明白不能沒有她,就在以為會失去她時,他真真正正的有了這層體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