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強風,颳走了紅紗喜帕。
秀娃驚叫一聲,伸手想要抓回喜帕,無奈風勢太大,輕盈的喜帕就像只紅羽鳥兒,隨風飛得又高又遠,轉眼只剩藍空中的一點紅。
沒了喜帕遮面,她這才看清,眼前一望無際的遼闊景況。
強風颳面,精緻鳳冠的長流蘇響個不停,她嬌嫩的肌膚更被強風颳得有些發疼,但她卻瞪大了眼兒,捨不得漏看了眼前景緻。
不同於東方家的土地平曠,屋舍儼然,處處有良田美池,西門家的土地上,入秋後只見一片蘆花成海,蒼茫得直到天際盡頭,在她觸目所及的地方,瞧不見任何耕作過的土地。
為什麼兩家比鄰而居,東方家有良田無數,西門家卻盡是荒地?
秀娃困惑不己,幾度想要發問,但西門貴策馬賓士的速度,快得讓她心驚膽戰,怕自個兒一張口,就會咬著舌頭。
只是,速度雖快,她卻被圈抱在他懷裡,緊貼著健壯的男性身軀,保護得格外安全。那有力的臂膀,把她護在他的懷裡,滑潤的背部曲線,貼和著他的胸膛,不剩半點距離,身後男人的暖燙體溫,暖得她口乾舌燥。
那種感覺好奇怪,只要望著西門貴,她不知怎麼的,就會覺得全身發燙,甚至喘不過氣來。
只是,那感覺雖然奇怪,卻也不是難受,而是——而是——
她偷偷抬頭,望著策馬的西門貴,因為他的粗獷俊美、雄壯英武,看得幾乎要失神,心裡就像是打翻蜂蜜罐子,只覺得一陣陣的甜。
那張好看的薄唇略略動了動,似乎說了些什麼。但是,她陶醉得聽不見,看著他的嘴,腦子裡不斷想起她在又驚又羞時,被他掠奪去的兩個吻。
“我說,到了!”
低沈的聲音,比先前大聲了數倍。
秀娃終於回過神來。
“嗯?”她眨了眨眼,一臉茫然,像是剛被人從夢中搖醒。“你說了什麼?”
他看了她一眼,皺起濃眉,那表情像是在懷疑,她是不是把腦袋留在孃家,忘記一起帶過門了。
換作是別人,西門貴老早就發火了。但是,懷裡的她嬌嬌軟效,像是他太過用力就能把她捏碎似的,他的咆哮連一般人都受不了,換作是這個小女人,說不定會嚇得昏過去。
他可不要一個昏迷不醒的新娘。
壓抑著火氣,他展現難得的耐性,又重複了一次。
“到西門堡了。”
秀娃這才聽懂。“喔!”
拉回視線,她往前方望去,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懾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