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一天我敗光了你家產,你可別後悔啊!”
嚴拓天聞言,無奈的笑了笑,往嚴家的布莊方向走去。
拿著一枝糖葫蘆,陸芷兒愉快的走著,還不停的問著身後的胡相安一些她不懂的習俗。
而正當她拿起攤子上的一條絲巾在手上把玩時,透過黃色薄暮,她看到遠處一票人浩浩蕩蕩的走來。
原本熱鬧的市集突然失去了嘈雜的聲響,安靜得有些詭異。
人群自動自發的散了開來,就見朱楚楚被一群強壯的家丁如同眾星拱月似的護著,傲然的走在大街上,附近的人一律被驅趕開來。
“她以為她是誰啊!”陸芷兒不以為然的嘴一撇,將絲巾給放下,“既然怕人多,就不要來逛街啊,出夾,就像是皇帝出巡似的,擺明了擾民嘛!”
聽到她的話,胡相安微微一笑,但一想到她目前的特殊身分……他的笑容微微一斂。
“芷兒姑娘,”他走到她面前,用自己的身軀巧妙的擋住了朱楚楚看到她的機會,“我們先回避吧!”
迴避?!
為什麼不是朱楚楚避她,而是她要避她?陸芷兒不以為然的瞄了他一眼,但一想到嚴拓天可能不喜歡她闖禍,所以聳了聳肩,轉身就走。
就在這個時候,似乎躲也躲不過似的,朱楚楚瞧見了打算離去的她。
“你給我站住!”她嬌聲嬌氣的嚷了一聲。
聽到聲音,陸芷兒先是一楞,但依舊沒有理會的繼續往前走。
“你是聾子嗎?我叫你站住!”朱楚楚的聲音加了些火氣。
陸芷兒對天一翻白眼,看著一旁神色有異的胡相安,她無奈的咕噥,“胡總管,你倒是跟我說說,那嚴拓天到底哪根筋不對,怎麼會想娶這樣的女人當妻子?”
他的笑容有些牽強。“這是嚴家死去的老爺定下的親事。”他率先停下了腳步,縱使滿心不願,還是轉身面對嚴府未來的當家主母。
朱楚楚腳步堅定的走向陸芷兒,眾人也自動散開,讓她方便迅速透過。
胡相安見狀,連忙站到陸芷兒面前。
“朱小姐。”他有禮的喚了聲。
“胡總管。”朱楚楚露出一個笑容,但眼神卻銳利的射向他身後的陸芷兒。“怎麼不見嚴爺呢?”
“嚴爺上布莊查帳去了。”他察覺身後的人兒有動作,連忙一側身,擋住了打算站出來的陸芷兒。
陸芷兒火大的瞪著胡相安的後背,不懂他幹麼要一直擋著她?
“是嗎?”朱楚楚對一旁的家丁示意了下,家丁立刻會意,將胡相安給“請”到一旁。
“朱小姐!”他有些焦慮的看著朱楚楚走向陸芷兒。
“別緊張,胡總管,我不過是想看看這個近來洛陽城裡傳說的美人兒罷了。朱楚楚越過了他,傲然的站在陸芷兒面前。
陸芷兒也大大方方的讓她瞧,反正她對自己的外貌向來就是深具信心,雖然不敢說是第一美人,但至少不比站在她面前的朱楚楚差。
古代人沒什麼事好做,就是喜歡說長論短,說哪家的女兒沉魚落雁、哪家的女人貌美如花,還三不五時來個大排名,而就那麼恰好,原本落在朱楚楚身上那洛陽第一大美人的稱號,隨著陸芷兒的出現而出現了變化。
可是在朱楚楚的想法裡,洛陽城的百姓是瞎了眼,竟然認為陸芷兒這賤女人貌美過人,讓她這第一大美人的稱號莫名其妙的拱手讓人。
看到陸芷兒不屑的模樣,她的眼神一冷,輕蔑的打量了她兩眼,而後冷哼了聲。
“你憑什麼被稱為第一美人兒,充其量,不過就是個婊子罷了!”
陸芷兒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這個女人竟然說她是──婊子?!
“你說什麼?”她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擺明了要她有種再說一次。
“你聽不懂嗎?我說你是婊子,嚴爺的婊子,被人玩玩就算的婊子!”
“你──”手指著朱楚楚,陸芷兒一句話都還沒說,對方就快她一步的揚起手揮了她一巴掌。
陸芷兒何曾受過這種侮辱?她撫著臉頰,杏眼圓睜,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推開了朱楚楚身旁的家丁,飛快的還了她一巴掌。
“你打我?”她的速度快得令人措手不及,朱楚楚只能撫著發紅的臉頰,一臉難以置信。
“我連嚴拓天都敢打了,更何況是你。”
“你這潑婦!”
“潑婦?!”這算什麼,打人的喊救人嗎?陸芷兒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