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懷來。蔣介石的部署欲使晉察綏與中原連成首尾相應的防禦整體。為協同指揮,在石家莊設立行營,任徐永昌為主任、林蔚為參謀長,並與山西閻錫山、山東的韓復榘相聯絡,要求他們相機配合。
戰略調動看上去有板有眼,左右逢源,但蔣介石多年來對軍隊的統治和其政策的跳躍性突變還是使他的計劃最終落了空。一方面,蔣介石身在廬山,卻不知南京政府內主戰、主和者爭吵不休、莫衷一是,國民政府軍事機構所採取的軍事戰略指導是應戰“折衝”,這就使增援平津的部隊都停留在保定以南的冀中、冀南地區,彷彿在坐待日軍選擇進攻平津的日期。明著說有這種原因,未便明說的還有,國民黨中央軍和地方派之間的隔閡可謂根深蒂固,非嫡系部隊生伯被藉機消滅,各軍互相猜忌,觀望不動,喪失了良機。對於中央軍北上,連蔣介石的嫡系將領都在心裡直犯嘀咕:“未知中央此次對日作戰,對各個軍,是否整個或分割加入戰鬥序列,抑將乘機分別他調?”宋哲元對此更是心存戒慮,對歸他節制的孫連仲、龐炳勳兩部,只允許到達保定,再向北就說死也不讓進,宋哲元大難臨頭,仍在惦記著自己在華北的私利,他這一舉,使增援部隊與29軍相距甚遠,根本無法呼應和協調作戰。
而日軍以談判為名,利用宋哲元的一度動搖以及和蔣介石的矛盾,使緩兵之計得逞。到7月16R,日軍已完成了包圍平津的戰略部署。即使此時,宋哲元仍處於戰和不定的搖擺狀態中。7月18日,宋哲元偕張自忠第一次拜訪香月,回來後樂觀地對手下人說:“和香月見面談得很好,和平解決已無問題。”宋哲元原想摸香月的底,但卻被香月給愚弄了。香月見對平律的攻擊準備尚未完成,因而對宋哲元客氣了幾句。宋哲元一高興,不但認為和平解決有望,而且透出了自己的底牌。這時,日軍入關部隊已達5個師團之眾,兵力超過10萬,雙方軍事力量對比發生了逆轉。18日,日軍在豐臺設立了最高司令部,由香月清司指揮。當他們一切準備就緒後,便大舉進攻宛平,炮轟長辛店,狂炸廊坊。19日,香月發表所謂“宣告”,稱20日午後日軍將採取自由行動。
日軍大兵壓境,戰火迫在眼前,但宋哲元仍指望透過自己單方面的和解誠意來感化日本人,19日,他不但發表了帶有乞求意味的求和宣告,甚至下令北平城防部隊拆除巷戰防禦工事。一時,北平內外出現了奇異的一幕:日軍摒壕架炮,秣馬厲兵;29路軍拆壘填壕,清除路障,都忙得不亦樂乎。
宋哲元為自己的私心所算,也為奸詐的日軍所算。可悲的中國高階將領,可嘆的無辜兵士和平津百姓,未戰已先立於失敗境地。
20日,10萬日軍分作數個集團,已把平、津地區鐵桶般緊緊圍住。北平以北,是由公主嶺、古北口出發經熱河省而來的剽悍的關東軍酒井鎬次第1獨立混成旅團和鈴木重康的獨立混成第11旅團;而由朝鮮遠道奔來的川岸文三郎第20師團,由山海關入關後,直撲北平南側,窺視天津;天津駐屯軍河邊旅團在援軍到達後也離開駐地,開入北平以東的通縣。此外,由日本國內調入中國戰場的3個師團也先後從朝鮮入關,會合海軍,直撲天津、塘沽。
與四處分散的中國軍隊相比,日軍無論在戰略態勢、軍隊數量、武器裝備上都處於絕對優勢,中國軍隊的戰敗至此已成事實。
更令人遺憾的是,中國軍隊不僅必須面臨失敗,還必須面對無畏付出而讓人難以接受的千百萬人的鮮血和生命。
25日夜,戰火首先在廊坊點燃。守軍38師劉振三的113旅面對日本朝鮮駐屯軍第20師團的挑戰,奮起自衛。26日晨。日軍數千援兵開到,在飛機、戰車的支援下大舉反撲,劉旅傷亡慘重,痛失廊坊要地。劉振三旅愛國官兵雖然付出了過多的熱血和生命,但其悲壯之舉終於撼醒了宋哲元,撼醒了這位上千名痛灑熱血的官兵的父母官。北平,宋哲元得報後,對外交特派員嘆道:“戰爭恐怕難免啦!”
佔領廊仿後,日軍大步追擊,又乘勝進佔北倉、楊村、落墮等車站,切斷了天津與北平之間的交通。日軍此舉,顯然是要拿下平津,訖掉29軍,因而不會止於廊坊的收穫。但令宋哲無意外的是,香月清司中將竟把矛頭直接指向了北平。
26日午後,日軍河邊旅團的一個大隊500多人乘火車到達豐臺站後,馬不停蹄地換乘26輛卡車直衝廣安門,企、圖乘亂混進北平。當時守衛廣安門的第25獨立旅69團劉汝珍部,上前攔截制止,日軍開槍射擊,中國軍隊見狀不妙,頂著彈雨強行關閉城門,將日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