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立地步。
敵人失掉鷂子澗後,為使團城口、平型關一線免被隔斷,乃調轉其回援主力,從團城口關溝兩面夾擊鷂子澗,程繼賢團處於敵人包圍之中形勢緊迫。傅冠英營長、梁世榮營長對程繼賢團長說:“是否堅守待援?”
其實此刻身外已是炮火連天,敵人的刀光已經迫在眼前,程繼賢知道此刻已不是討論問題的時刻,他大吼一聲:“殺敵!好男兒,衝上去!”踴身一躍,跳到敵人群裡,手持戰刀與敵人拼搏起來。全團兩營的官兵不足千人,面對著1500餘人的日本聯隊,幾進幾退,殺了個天昏地暗。
士兵們各自為戰,他們看到長官一個個倒下去了,激起不畏犧牲的豪氣。被刺倒計程車兵,有的拼著最後一口氣,拉響集整集束手榴彈,與敵人同歸於盡;有的沒有槍支就搬起石頭,砸碎了敵人的腦袋;有的用嘴巴咬住了敵人的喉管……等到增援部隊直到打退了敵人之後,一清點人數,整個程繼賢團只剩下不到80個人。團長程繼賢以下整團的官兵全部壯烈殉國。
閻錫山的計劃又失敗了。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錦囊妙計屢屢失算,團城口等要點沒有奪回,又失掉了六郎城西1635高地,他又決定把傅作義的35軍調到平型關一線,與襲擾敵後的八路軍配合殲敵於蔡家峪一帶。
35軍正在調動,這時板垣徵四郎召集了師團參謀長西溫利村,第9旅團長國崎登,第21旅團長三浦敏事,關東軍察哈爾派遣兵團混成第2旅團長本多政材,混成第15旅團長筱原誠一郎等開會。
正當閻錫山計劃把板垣主力從天鎮、陽高一路引到聚樂堡,在大同一帶決戰時,板垣知道閻錫山在雁門一帶有強固的工事為倚托,他頂機地決定離開鐵道線,出其不意地從靈邱進攻平型關。一旦平型關突破,便繞到雁門關的側後方,使閻錫山的計劃不攻自破。沒想到在這一路上遇到八路軍的強烈阻擊,也遇到國民黨軍隊的阻攔。雖然取得了若干區域性的勝利,終於使平型關一線陷於膠著狀態,如果牽延時日,在深溝峽保地帶,必然還要吃八路軍的苦頭。這是板垣徵四郎焦慮的。
參謀長西溫利村指著地圖敘述了戰場的情況後,板垣補說了一句:“沒有想到裝備低劣的八路軍會有這麼大的戰鬥力,沒想到9月25日被八路軍仍然是靈邱路上的釘子!自古兵家避實擊虛。
拔出腿來,打擊敵人的薄弱環節,這是我們要研究的。“
21旅是板垣第5師團的精銳,9月25日被八路軍消滅了3千多人,打掉了三浦敏事旅團長的發言權,其餘的幾個旅團長還沒有碰過釘子,認為再鼓一把勁平型關還是可以突破的。
“現在平型關上除了八路軍之外,已經是3個軍跟我們作戰,如果再加上一個35軍——它是在百靈廟顯了威風的勁旅,就算是一堆豆腐,恐怕一刀子也是斬不斷的。何況我們已不是一鼓作氣了。”參謀長西溫利村大佐有點不大相信旅團長們的話。
“難道我們就止步不前了麼?”第9旅團長國崎登少將不滿意參謀長的話。
別的旅團長認為這種爭論難得結果,便提了一個簡單辦法:要求增兵。
板垣徵四郎走過平型關至靈邱的穀道,也走過雁門關大同道路,他不但路熟,而且對雁北一帶的地形及工事分佈的情況也十分了解,連日來,他一直想著“避實擊虛”四個字,現實的情況是:他在南北兩路上都碰到了“實”,眼看著自己將陷入“頓兵挫銳”的境地,在大家爭論時,他並沒有去細聽,因為那些意見都已是聽過了的,他用盡心力,觀察著萬分之一的軍用地圖。看來看去,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對著關東軍察哈爾派遣兵團第2混成旅團長本多政材少將說:“我認為你部應從大同向西直插雁門關,把閻錫山的力量吸到雁門關一帶。”
“那麼,我們真地不惜人力物力去攻雁門山的要塞?”本多政材不解。
連參謀長在內,大家都用驚詫的眼光望著板垣的帶梭角的光頭。
“是的,”板垣狡猾地一笑:“碰到硬的,你們自然會回頭,看這裡!……”
板垣用指揮棒指到地圖上的一個點。
“這是什麼地方?”
“茹越口!”大家說。
“茹越口是什麼地方?”
大家答不上來,參謀長想一下,根據他的情報材料,略微醒悟過來。
“那裡是中央軍劉茂恩的15軍與晉軍34軍的結合部。”
“兵力多麼?”
“不多,工事也少。”
板垣對著大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