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女生又開始給我數家譜。談話中我知道了她叫黃家燕,家裡有個姐姐,兩人老吵駕,難怪把她的嘴練得!
然後秦雨回來了。這時一寢室女生都很識趣地走得差不多了,秦雨一回來,連最後一位黃家燕也起身走了。我真是越來越喜歡這幫女生了,都挺知書答理!
秦雨把一個飯盆遞給我,說:“喏,你用我的吧。”
我高興得烏呼哀哉,拿著她的飯勺象狗似地舔起來,說:“是秦雨的勺子呢,先親一親再說。”
她臉紅到脖子根,低下頭只顧吃飯,但那一小勺飯吃了她五分鐘也沒吃下去。
天已經黑了,下起雪粒來。
吃完飯,她洗好了飯盆回來。我們便坐在窗前發呆,玻璃上鋪了一層厚厚的水氣,她一言不發,用手指在水氣上胡亂地畫著,象是在練她那鬼畫符的書法。我去抓她的手,她一驚,忙縮了回去,笑著問:“想幹什麼?”我說看你的手凍紅了,心痛,想呵一呵。她說是剛才洗碗洗的,不要緊。
“我真的以為你上了大學就不會再理我了……”她說話時沒望著我,又開始在玻璃上亂畫。
“怎麼會?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我象個怨婦般說。
她哧哧地笑了很久,然後說:“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在哪所大學……不過我一直沒給你寫信,我只是師專生而已……哪象你,你現在是個大學生了……”
我差點沒笑出來,大學生不就是糜爛的垃圾嗎,居然也有人羨慕。
“你該走了,”她說,“今天天氣不好,下次你來早一點,我帶你參觀我們學校。是毛主席讀書的地方呢!”
我本來還想賴上一陣,不過她把我推出了門。
她送我到車站,望著我上車,笑嘻嘻地揮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