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如川在這麼差的紙上,用最普通的筆墨就能畫的這麼好,是他的師傅高明,還是他天賦如此。
“畫上之人是誰?”符若初問了一句。
“凌承譽。”孟如川低聲回答,“公子找到這個人,就能拿到山海圖。”
“畫上這位凌公子,莫非是北境已經覆滅的逐月國皇室後裔?”符若初試探道,“聽聞令慈也是姓凌,可與畫上之人有關?”
“家母說凌承譽是逐月國末帝遺腹子。在下也沒見過真人,只憑以前見過的畫像描繪一二。”
描繪一二就能畫的如此傳神?
“家母自稱姓凌,至於真偽,在下也不知道。”孟如川對母親的瞭解非常少,母親也從不對他講她的身世故事。
母親的部眾從何而來?母親的武功師從何人?母親與孟澄海之間那些恩怨利用,根本不像是正常的高官與外室相處的模式。一個是恩主,一個是外室,這兩人私下相處之時,身份彷彿對調了一般。
他幼時曾偷窺過母親招待孟澄海的時候,在臥房之內,母親泰然坐定,孟澄海卻肅立在一旁。後來他開蒙讀書,才發現這有悖常理。
所以母親或許也是逐月國皇室遺族。而他,只是母親為了招攬孟澄海,一時不慎懷上的孩子?一個並不被期望出生的孽種?
益親王謀逆事敗,母親輕易就能拋棄孟澄海遁走,自然也就不會帶著他這個將死的累贅。
孟如川其實早就想明白了這層道理,可惜他一直不死心,一直幻想著母親哪怕那麼一點點的惦念。就算母親不親自來,派個手下傳個口信給他,他都願意將山海圖的秘密告訴她。不用任何條件。
“你的意思是山海圖在凌承譽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