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掣再一次試探。
劉勳忙不迭搖頭:“孩兒自知愚鈍,做好本分便是。母親病逝前反覆叮囑孩兒,莫要妨礙了父王的大業。”
劉掣的心莫名一酸,長嘆一口氣,揮手讓劉勳離去了。
進了地牢,劉掣端坐在刑房外邊,自有下人奉上茶水,伺候周全。
隔著一重鐵柵欄,內裡便是懸掛在鐵鏈之下的孟如川。他那一身鞭傷,並未經過任何醫治,關在牢裡兩天,也沒有吃過東西,傷痛交加昏迷不醒。
劉掣使了個眼色,立刻就有手下吩咐行刑之人:“王爺要問話,將這罪奴弄醒。”
便有人抓了一把沙子,糊在了孟如川后背上綻裂的傷口內,兇狠的揉搓,又將孟如川的頭按在水桶之中,一陣窒息後,將人生生弄醒過來。
“孟如川,你父親當年那件寶物,究竟藏在何處?”劉掣這句話問了多少遍,自己都記不清楚了。不過當年查抄孟府的時候,掘地三尺所有地方都找了一個遍,也不見那東西,肯定是被人拿走了。或者根本就沒藏在孟府,而是在那外室的宅院?
“在下當年不過是外室子,孟府若有什麼寶貝,關在下何事?說來可笑,若不是那人株連九族,在下連親爹是誰都不知道。王爺英明一世,究竟聽了誰的讒言,相信如此無稽之談?”孟如川的聲音虛弱而輕飄,夾雜著細碎的咳嗽聲,內腑想必也傷的不輕,冷水與血水沿著黑髮四散垂落,在身下的磚石地面形成暗紅色的水窪。
孟如川的母親名喚婉婷,明面上是孟澄海豢養在外的女人。當年孟澄海寒門出身為求高位,娶了權臣的女兒,這種政治聯姻,家中自然是容不下正常的姬妾。養外室,只要不將那些礙眼的人帶回府中,不承認外室子便無傷大雅,妻家那邊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實際上,經多年調查,劉掣發現婉婷那女人的本事不小,武功更是高絕。為孟澄海做了不少骯髒的勾當,暗中刺探情報,打殺除去了許多政敵,也算是孟澄海事業上的一大助力。或許因此,孟氏妻族才能容得下這種外室。
孟府以及其妻族那一脈所有恆產和親信僕從,全在抄家的時候都篩查了了無數遍,沒有找到那件寶物。唯一漏網的婉婷不知所蹤,而這個外室子孟如川,當年因著未滿十六歲,不是斬立決,淪為了官奴。
劉掣將他買入自己的府中,便是存心留著好好審問。哪怕什麼也問不出,所謂母子連心,那潛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