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四下掃視著反貪局長的家,這是一幢複式結構的樓房,三室兩廳兩衛。
如果按照他的收入能力,大概到他八十歲的時候,可以買得起這樣的房子。
聽著中年女人的話,沈雍奇突然轉過身來,注視著中年女人,道:“我就是警察,要報警找我就可以了。”
以為老孃有眼無珠啊,中年女人這樣想著,卻也沒有說出來,神態中的不屑,外加那種居高臨下的神情,著實讓人厭惡。
安然其實就是個領路人,帶著王蕭和沈雍奇來到這裡後,就沒有他什麼事情了。
所以,進到客廳裡後,也沒有把自己當外人,自顧的在沙發上坐下來了。
中年女人也見識過世面,看著傲然而立,站在房間裡的王蕭,知道這三個人必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至於什麼事情,還真不是她能猜得出來的。
臥室裡的反貪局長聽到外面的吵鬧,不滿道:“到底是誰這麼大聲。”聲音穩重,卻透著一股慍怒。
“限你五分鐘內穿袋好出來。”王蕭打量完房間後,用不大的聲音說著。
中年女詫異的看著王蕭,一時間不知道王蕭有多大的來頭,同時瞄著泰然自若的安然,很明顯的,另外的兩個人是以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為中心。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即使真的是警察,也要拿出搜察證,要不然,全給我出去。”女人站在王蕭的面前,絲毫的不甘示弱。
什麼人都見過了,就是沒有見過敢深夜裡進反貪局長家耍愣的。
開始的時候,中年女人以為安然是有救於自己的老公,才放他進來的,沒有想到,居然還有兩個來頭不明的年輕人。
進來之後,中年女人以為這兩個人是安然的手下,可是,很快的她就發現事情不對了,這兩個人似乎並不給人面子。
習慣了與官場上的人打交道,中年女人感覺出,兩個人似乎習慣了俯視別人,這種骨子裡透著的神情是裝不出來的。
“你想要我們走嗎?”負手而立的王蕭反問道。
“是,你們馬上離開,這是私人住宅。”中年女人再次強調這一點,氣乎乎的一指還敞開著的門。
嘴角上揚,王蕭掏出一根菸,叼在嘴裡,道:“實話告訴你吧,我們是土匪。”
沒有土匪說自己是壞蛋,王蕭這樣說,反倒讓中年婦人鄙夷的一笑,道:“毛還沒有長全,就混充黑社會老大,你以為是王蕭啊。”
一直站著旁邊沉默不語沈雍奇端祥著中年女人,堂堂一個反貪局長能有這樣一個活寶老婆實在難得。
這個時候的反貪局長從臥室裡走出來,沒有看向安然,當他看到王蕭的時候,心臟頓時露跳一拍,大步流星的來到老婆的背後,拍拍她的肩膀,道:“你先回臥房去。”
中年女人一擰肩膀,柳眉倒豎,不甘道:“我這就打電話讓宋連生把這兩個人給哄出去。”
“胡鬧。”反貪局長怒喝一聲,拉了一把自己的老婆。
反貪局長也是有苦說不出,如今的王蕭在江浙可以說是如日中天,不是自己一個反貪局長能對付得了的。
今天晚上還和檢查局長商量過王蕭的事情,發現這個年輕人確實背景大的有些讓人髮指。
眼下,自己要對安然動手,安然竟然帶著他來到自己的家中,意思很難揣測出來。
中年女似乎對自己的男人這樣對自己很不滿,不甘道:“這個傢什麼時候論到你做主了。”
王蕭晃然,原來這位江浙反貪局長是個妻管炎,不禁替他感覺到悲哀。
怒火衝心,反貪局長有些無奈何看著自己的老婆,就是不能告訴她,眼前的年輕人就是王蕭,氣得渾身顫抖著,道:“給我回去。”
王蕭掏出打火機,點燃了嘴裡的煙,找了張椅子坐下來,看著深具不折不惱的鬧騰精神的中年女人,簡單的吐出一個字——滾。
聽著王蕭的話,中年女人愣住了,還沒有人敢對自己這樣說話,怒道:“你他媽的是個什麼東西,還真以為是王蕭,王蕭又怎麼樣,還不是一個毛沒長全的鄉下娃娃。”
反貪局長的臉都變綠了,墜墜不安的偷看著面如止水的王蕭。
沈雍奇適時說話,諷刺道:“沒教養的東西,應該把你放到學校去回爐。”
“呦……你說誰沒教養,我上大學的時候,你還在穿開檔褲呢。”中年女人驕傲的昂著頭,蠻橫無賴的性格顯露無疑,接著道,“不對,我上大學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誰的肚子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