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奇在天行集團裡睡得很香,一直到早晨六點多鐘的時候才醒過來。
這個時候,餘飛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大步的走了進去,發現沈雍奇正坐在沙發上出神,無神的雙眼直直的盯著窗外的朝陽。
六點多鐘且沒有敲門就推開辦公室的門,這在天行集團只有餘飛才會這樣,誰進自己的辦公室又會敲門呢,所以,沈雍奇也沒有轉頭看一看到底是誰,反道淡淡問道:“你說清晨的朝陽會突然消失嗎?”
“也許會,也許不會。”天有不測風雲,老天的鼓怒無常不是常人能控制得了的,所以,餘飛甚至沒有思考就回答了這個看似簡單的問題。
沈雍奇笑了,道:“我敢打賭,今天不會有一個好天氣。”
今天的天氣當然不好,不是而外面的朝陽揮灑著點點的金光,其實,是兩個人的心情不好而已,心情不好,天氣能好嗎。
想著這些,餘飛上前了幾步,站在窗臺的前邊,抬頭看向天空,這個時候的天空飄著幾朵灰色的雲彩,天際,灰色的雲彩似乎還變得越來越厚。
“也許某個地方要下雨了,不知道這裡會是怎麼樣?”餘飛喃喃的自語著,聲音雖小,卻全部落入沈雍奇的耳中。
“也許用不了多久,咱們這裡也會下雨的,而且是瓢潑大雨。”
今天,兩個人的心情怎麼也好不起來,雖然兩個人平面上看起來淡泊的對待一切,甚至還保持著平靜之色。
但是,清明會的近三千人如果真的要向天行集團發動攻擊,這也是相當棘手的一件事情。
白天,八點多鐘正是上班族上班的時候,到時,露上必定十分的擁擠,而天行的兄弟們已經被告知,今天不用來上班了。
一切都是為了迎接這場不知道有多大聲勢的爆風雨。
現在的天行集團裡留下來的兄弟們每個人手裡或者身邊都有一把開山刀,刃口磨的錚亮錚亮的。
昨天晚上餘飛在通知兄弟們的時候,說了只要四千兄弟來即可,而且是以獅堂兄弟為主,可是,一傳十,十傳百之後,來到天行集團裡的兄弟們最少有六千人,這還是各堂的領導努力控制的結果。
有人欺負到家門口來了,年輕氣盛的天行兄弟自然不能容忍,所以,每位天行兄弟心中都悶著一股氣。
只待找到喧瀉口之後,這股氣息化如同洪水般帶著利刃的呼嘯聲,衝向敵人。
其實,天行集團根本就容不下六千的天兄弟們,畢竟,大樓是有限的,餘飛點的四千兄弟已經是天行集團內部所能容納的極限了。
所以,還有近兩千的兄弟們分散在天行集團周圍的不遠處。
當然,作為這裡的原住民,天行兄弟們與周圍人關係向來很好,只有他們願意,根本就不會有人發現這裡多了兩千人。
這次的目標和前幾次不同,清明會的人也許是聰明瞭,幫眾相當的分散,這就給天行集團的兄弟們提前出擊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現在的餘飛和沈雍奇是以不變應萬變,任你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或許餘飛還有絲絲的擔心,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餘飛擔心除了清明會的人還會有別的人插手,這就相當不好辦了。
反倒是知道王蕭已經回來的沈雍奇鎮定自若的坐在餘飛的半公室裡,他半眯著眼睛,偶爾看一眼淡定的餘飛,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雙拳難敵四手,即使呂面陷入敵圍中也得頭皮發麻,沈雍奇現在的自信完全來自於已經回來的王蕭,他知道一個強大的領導者,強大到近乎變態的凝聚力,在戰鬥中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顯然,王蕭就是一個變態中的變態,沈雍奇不怎麼佩服人,甚至他的領導、頂頭上司,但是蕭哥是他僅僅佩服的幾個人之一。
天行的兄弟們已經很多次詮釋了什麼叫信仰不破,你便無敵於天下的道理,顯然,沈雍奇的推崇不是沒有道理的。
當理論和實踐相結合的時候,就是恐怖的天行集團誕生之時。
等待的心情總是焦急的,餘飛自顧的點然一根菸抽了起來,嫋嫋的青煙夾雜著白煙不斷的飄起來。
他的辦公室裡很安靜,沒有抽菸的沈雍奇輕輕的靠在沙發上,飄乎不定的眼神,時而露出狡黠的光芒。
當然,背對著沈雍奇的餘飛自然不可能發現他現在的表情整理。
沉穩的餘飛可以說是鎮守天行的不二人選,大敵當前的鎮靜也讓沈雍奇刮目相看,他知道這種狀態,即使部隊裡經過訓練的軍官也不過如此,而天行的兄弟從蕭哥到下邊,顯然都沒有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