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蕭這個時候已經在舍利子迪廳外了。
四哥利用僅有的時間喘息著,拳下驚魂,他現在才知道天行集團的可怕,而譚小江顯然不是天行集團最厲害的人物。
容巖的體力恢復大半,冷眼看著喘息的四哥,道:“你想怎麼個死法?”
“你我往是無怨,近日無仇,為何如此苦苦相逼。”四哥的眼睛破掉一個鏡片,僅存的一片像是獨眼龍一樣盯著容巖。
容巖沒有迴避的看著四哥,緩緩道:“我這一生只為一個女人瘋狂過,他叫張惜巖,一個值得我付出生命的可憐女人。”
四哥欲哭無淚,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的報復如此之快,自己何必沒事獻殷勤呢,隨便抓個天行保全大廈裡走出來的女人竟然是這個魔王的女人。
舍利子酒吧外,譚小江剛走出門,神經高度緊張的警察們忽然拔槍,黑洞洞的槍口頂在譚小江的腦門上。
“讓開。”譚小江速度不減的向前走著,“你的手在抖,會走火的。”
對於天行集團的人,這些警察還是能認出來的,下意識聽從譚小江的話,緩緩放下手槍,看著渾身透著煞氣的譚小江朝著人群走去。
“他是誰?”會唇語的女孩詫異看著旁邊舉槍的警察。
在她的意識中,剛才看到的譚小江太冷,冷得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彷彿怕被別人傷害也怕傷害別人一樣。
張了張嘴,剛才拔槍的警察若有深意的看了眼會唇語的女警,清了清嗓子,道:“他叫譚小江,據資料顯示也是一位來自山裡的孩子。”
“山裡的孩子能有這份氣勢?”會唇語的女警頗不滿的盯了這位故意留懸念的警察。
“他是山裡的孩子沒錯,甚至剛來江浙的時候,他整個人也不是這樣的,那時的他雖然不願意說話,對這裡也充滿著畏懼,可是也見人三分笑。”
“那發生了什麼事情呢?”女人終歸是比較好奇的,要不然怎麼叫八婆呢,會唇語的女警一幅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式。
“他青梅竹馬的女人死,受不住這裡浮華的誘惑,紅杏出牆後,自己跳下天行保全大廈的。”“啊……”會唇語的女警可是知道幾乎成為江浙標誌性建築之一的天行保全大廈有多高,別說是人了,即使是鳥人從上面跳下來也得死,“他太可憐了。”
“可憐,我不這麼認為。”拔槍的警察緩緩的搖頭,眼睛始終盯著王蕭和譚小江。
“你真冷血。”
“不是我冷血,是我跟不上潮流了,你看看前面就知道到底是誰可憐了。”
會唇語的女警轉頭看向正前方。
譚小江和王蕭並排站在一起,之前青年警察渾身是血,身體也在顫抖著,無力又興奮,如果不是有這個比自己還小的人加入進來,他保證自己活不過一分鐘後。
譚小江站在王蕭的身邊,王蕭壓力頓減,放心的將左側交給他來防守。
“蕭哥,我護住你,殺過去。”一個建議卻代表著譚小江破釜沉舟的心。
譚小江越來越成熟常在他爺爺的身邊也能不時的聽到老人的教導,江浙大勢,斧頭佔優,天行成事,殺盡天王。
這是老人逐個擊破的策略,在某些時候與王蕭的意思是不謀而合的。
兄弟間有的只是信任,藍月唐刀的劃出一道道的弧度,帶起一片片的血幕。
譚小江已經知道蕭哥決定動手了,護在蕭哥的左側,隨著王蕭動而動。
一地的屍體看得人麻木了,不斷匯聚的鮮血化成涓涓細流流進下水道里,這裡瀰漫著沖天的血氣,濃郁的血腥味讓人作嘔。
王蕭所過之處,無可阻擋,藍月唐刀在殺八方,鏗鏘的聲音不絕於耳,如同晨鐘幕鼓一樣久久不去。
沉默的響聲過後,迸發而出的鮮血又為這裡憑添幾分血氣。
血霧瀰漫,直讓後面的警察看得心驚膽顫,這還是人類能做到的嗎,恐怕也就是抗日戰爭中最後無奈的刺刀見紅才能有這種氣勢吧。
要知道,那個時候可是帶著民族的大義,今時又怎麼能同往日比呢。
王蕭前進速度不快,藍月唐刀所向睥睨,伏屍腳下,踏屍而過。
王蕭走得堅定,每每刀起刀落之際,總會帶給斧頭幫眾無限的恐懼,然後就是死不冥目了。
後面的人帶著必殺之心衝向王蕭,然後又無奈,最後不解的死去,也就是瞬間的事情。
賈輝看著眼前的一切,他並沒有衝到進前面,學乖了的他站在人群的中央調兵遣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