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垂,開山刀叮噹一聲掉在地上。
因為長時間緊繃的手顫抖著摸出一根菸來,不錯,沒有被鮮血浸透。
又用顫抖的左手晃動幾次才點上煙,秋風中,王蕭深深的吸了一口。
血腥味瀰漫著,蕭瑟秋風中的他也隨著秋風踉蹌著,彷彿隨時能倒在地上。
待到黃佳來到王蕭跟前的時候,這個處處為王蕭著想的女人淚水油然而落,呢喃道:“傻啊你,怎麼會獨挑清明會呢。”
雙唇顫抖著,王蕭神情一陣放鬆,道:“有吃的沒有?”
看了眼王蕭背後的小天行,黃佳眼裡噙著淚水向解放牌卡車跑去。
很快的,黃佳拿著一包早餐奶回到王蕭的身前,道:“出來的時候急,只找到一包奶。”
一包,對現在的小天行來說已經足夠了。
由這一包早餐奶,足以可以說明黃佳的心細,王蕭心裡只有感動。
“把天行解下來。”慢慢的坐在一具已經涼透的屍體上,王蕭緩慢的說著,他知道神經高度緊繃的一旦輕鬆下來,體力就會成為最大的考驗。
先後的數次透支體力,如果不是後背上還揹著小天行,王蕭早已經崩潰。
強忍著心中的嘔吐慾望,黃佳解開入手就粘乎乎的衣服,輕輕的將熟睡的小天行從蕭哥後背抱下。
顫抖的右手捏了捏小天行的帶血的臉蛋,王蕭轉頭看著黃佳,道:“叫醒他,把奶給他喝了吧。”
說完這句話,王蕭感覺天玄地轉,但是他強忍著沒有倒下。
對於蕭哥的話,黃佳從來都會不打折扣的執行,將早餐奶撕開一個口子,輕輕叫醒小天行。
顯然,現在的小天行餓極,捧著早餐奶,咕嚕咕嚕的喝著。
當黃佳看到小天行眉字間的刀傷時,心裡一疼,這本不是他這個年紀應該隨的傷痛。
不由得,黃佳抱緊小天行,道:“別怕,沒有人會再對你動手。”
此時,王蕭的意識逐漸模糊起來,慢慢的,他無力再控制自己的身體。
王蕭……。倒下了……。
“蕭哥。”譚小江的注意力一直在王蕭身上,看到哪些情況,譚小江一個箭步上前,一雙玉掌掂在地上,才不致於讓蕭哥頭先著地。
抱著小天行的黃佳也是一陣緊張,但是,神色還算是平靜的看著譚小江,道:“小江,蕭哥他沒事吧?”
點點頭,譚小江的臉上露出一絲痛意,解釋道:“蕭哥沒事,他這是體力嚴重透支才……”
至於王蕭剛剛給瘦子劉缸燒鮮血的事情,譚小江沒有說出口。
聽到王蕭沒事,黃佳明顯的鬆了口氣,道:“沒事就好,找幾個兄弟把蕭哥抬上車。”
抱著小天行,黃佳果斷的說道。
江浙北城終究是清明會的地盤,如果在這裡呆的時候太長,危險係數也會增加。
“是。”譚小江點頭,一會兒便帶著六位兄弟,編成手臂床,由六位兄弟抬著王蕭向解放牌的卡車走去。
此時,遍地是屍體,六位天行的兄弟們卻走得很輕,沒有人願意讓深睡著的蕭哥醒來。
蕭哥實在太累了,累的這個時候都一無所覺。
王蕭被抬到解放牌卡的車斗裡,中心處,滿是兄弟們用自己的外衣鋪成的床簡易床鋪,就這樣,他們輕輕的把蕭哥放上去。
看到一切都完成,連吃飽的小天行都在自己的懷裡睡去,只是這個小傢伙不老實的握住自己的一個,小石子,讓自己有些異樣的感覺。
黃佳叫過譚小江來,果斷道:“你帶一百兄弟守在這裡探聽訊息,如果清明會的人殺回來,不要應戰,退回天行保全大廈就是。”
“嗯。”譚小江知道黃佳此時做出的決定是正確的。
不管如何,天行不能弱了名頭,最起碼不能讓清明會的人好受,敢動天行的人,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
同時,在這裡放一百人,也是對清明會的一種蔑視,這不是你的地盤嗎,我就在這裡擺一百人,丫的有種就來試試。
譚小江帶狼堂的一百兄弟留在江浙北城,別無他因,狼堂的兄弟們噬戰,如果在天行集團中,除了黑組,各堂各自拿出一百兄弟比拼,不說勝敗,最能打的肯定是狼堂的兄弟們。
解放牌卡車開得很慢,慢得後面賭了很多車,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按喇叭的。
只因為這輛普通的解放牌卡車後面跟著四百多號的天行兄弟。
天行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