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萬。”宋連生說得是如此的無奈,關鍵問題不在錢上,五十萬也只是在他的財富上加個零而已,對如今的他並沒有任何的*惑力。
野百合看著頹然的坐在辦公椅上的宋連生,微微道:“你很怕斧頭幫嗎?”
“你不怕嗎?”宋連生抬頭一眨不眨的注視著野百合。
野百合不假思索道:“我也怕。”緊接著話鋒一轉,堅定道,“所以,我選擇了天行集團,選擇王蕭。”
“你很聰明。”宋連生又微微低下頭,半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攤了攤手,野百合臉上露出嫵媚的笑容,在這方面來說,她感覺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靠上王蕭這顆大樹,確實讓女人安心不少。
站起來的野百合來到窗邊,拉起百葉簾之後,映入眼簾的郝然是一輛灰色的馬自達6。
車內下車的兩個人,一道消瘦的背影讓野百合砰然心動,潔白的臉郟不由的浮現一抹妖豔的桃花紅。
“他來了……”似乎*燕歸林般的聲音,野百合更像是找到依靠,找到組織,不過,長時間的自強自立讓她保持著表面平靜。
聽到野百合略帶興奮的話,宋連生下意識道:“誰來了?”
“王蕭。”野百合當即說道。
清了清嗓子,宋連生站起來,朝著門口走去。
當他開啟門的時候,王蕭和野狼一前一後的出現在他的視野裡。
微微側身,宋連生給蕭讓開一條路,僵硬的揚了揚嘴角,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野狼沒有進去,靜靜的守在辦公室外,倚在牆上,抽著煙。
進了宋連生的辦公室,王蕭看到站在窗邊正在嘲自己笑的野百合,道:“怎麼看,看到我很高興嗎?”
“當然。”野百合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施施然的來到王蕭的身邊。
熟悉的淡淡的清香,野百合倒真似一株盛開的百合花一樣。
“請坐。”作為地主,宋連生感覺自己反倒與這裡格格不入,懷著忐忑的心情,硬著頭皮說出這句話。
撕破臉皮後,宋連生才真正的知道王蕭有多麼恐怖,這還是與野百合赤心的交談一個小時後才明白的,現在宋連生後悔不已,奈何事情錯了就是錯了,沒有更多彌補的辦法。
反正他就落了個裡外不是人,三百六十度,就沒有個值得人稱道好地方。
看到野百合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裡,王蕭也看到角落裡的那些吃的,本來準備好的一些話也臨時改口,道:“江浙現在的情況有些複雜,咱們公安民警在維護社會安定中起著重要作用,夜深人靜的時候,還是要好好休息的。”
什麼意思,這是叫我不要亂身手?肯定是這樣的,宋連生知道這是王蕭在敲打不自己。
不管怎麼樣,雙方的關係算是緩和不少,最起碼他不用再離開江浙,當即笑道:“天都沒有下雪,咱們就是想掃也掃不出來啊。”
宋連生這種態度,王蕭放心不少,當下帶著野百合頭也不回的走了。
坐在辦公室裡,宋連生再次抽了一夜的煙。
出了宋連生的辦公室,野狼看著王蕭,道:“蕭哥,車留給你,我先回去了。”
沙啞的聲音在警察廳裡傳出很遠,黑夜中有點嚇。
被不經意間撇了一眼,野百合感覺出野狼眼神中那種透徹心扉的冷意,不同於譚小江與都市生活的格格不入而保持的戒心,野狼的這種冷是與周圍環境渾然一體後透發出來的真實感,當然,野百合知道這種氣息關鍵時候是會控制的。
“夜深,你開車回去。”王蕭拍了拍野狼,把馬自達6讓給野狼。
野狼點點頭,出了警察廳,開著馬自達6朝著天行保全大廈行去。
相同的字,不同的人聽起來意思不同,‘夜深’二字在野百合聽來更像是某種暗示。
兩個人出了警察廳,漫步在江浙的大街上。
燈光下,王蕭仔細打量著野百合,嬌好的身材依然耀眼,灰色的職業套裝透著職場女人的知性,灰色的裙子微長卻也露出膝蓋,一雙黑色的高根鞋與黑絲襪相得益彰。
被肆無忌憚的盯著,在江浙還能不讓野百合發標的人,恐怕只有王蕭一人而已。
兩個人走得很慢,距離越來越近。
野百合打個激靈,下意識道:“秋天了,晚上冷……”
一隻有右手摟住她的腰,不容她做出任何的反抗。
野百合知道,這是一個平面平靜如水,骨子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