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驟然停住腳步,回頭看著滿頭大汗的餘飛,露出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玩笑道:“不用急著來給我送終的,好人不長命,禍害向來萬萬歲的。”
“還好趕上了。”餘飛的胸口急驟的起伏著,呼吸急促,抹了把額頭的汗水,雙手往前一遞,道,“這是我給你們求的平安福。”
任長平和張峰一人拿一個,紅色的小布包,裡面不知道塞了些什麼,捏了捏,軟軟的,沒有問什麼,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弗朗西斯鼻子一酸,微微仰著頭,努力控制著淚水,最終,還是流出來了,顫抖著拿著紅色的平安福,道:“一生兄弟。”重重的抱住餘飛,鬆開後,頭也不回,大步流星的向檢票口走去。
任長平和張鋒兩個人對視一眼,跟在弗朗西斯身後,默不作聲,是兄弟,心知道。
王蕭和餘飛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向飛機場外走去,卻在門口的時候,被攔住了。
陳老笑呵呵的看著兩個人,淡淡道:“還是沒有趕上啊,可惜了。”
王蕭淡然一笑,淡淡道:“陳老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大事,洪老頭讓我轉告你,弗朗西斯雖然弄出來了,如果是在M國還會遇到危險的,天行向來福大命大,想來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王蕭平靜的看著陳老,認真道:“怎樣才能化解?”
“幫我找個人,把他安全的帶回來,其他的事情我來做,他叫沈雍奇。”
王蕭和餘飛消失在人群中,藍月紫晗駕駛著六人坐的小麵包回到夏日酒店。
J省,天行集團,黃佳住處。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下來,王玲拿著一塊冒著熱氣的白色毛巾,輕輕的擦軾著黃佳嬌好的面容。
黃佳靜靜的躺著,嫩白的肌膚能擠出水來,王玲有些羨慕,輕輕的掀開被子,黃佳漫妙的身材也顯現出來。
薄薄的銀色睡衣,胸前高高的聳起,頂峰還有兩點凸起。
白色毛巾慢慢的從黃佳的頭,項頸,到胸口,輕輕的擦拭,像是對待價值連成的古玩一般。
黃佳的面板,白裡泛著紅,陽光之下,臉上有種淡淡的紅潤,呼吸異常的平穩。
“你是個幸福的女人,你愛的男人已經有妻室,愛你的男人卻始終情不了,任何一個女人都會羨慕你,真的,你的幸運讓我嫉妒。”
王玲慢慢擰著手裡的白毛巾,溫水盆裡,反覆的擰著。
“知道嗎?其實我本名不叫王玲,我叫玉玲瓏,殺父之仇不共黛天,你害怕嗎?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因為深愛你的男人已經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我要看著他們兄弟殘殺,直至到死。”
王玲面目猙獰,纖手裡的毛巾甚至再也擠不出一點一滴的溫水,手上的青筋也微微凸起。
時間就像小河裡的水,總是不知不覺得從我們身邊流過。
M國,紐約。一個天堂和地獄並存的地方。
弗朗西斯彷彿在世為人,深深的吸著混濁的空氣,喃喃道:“我回來了,真的回來了,終有一天,世界會重新記起我的存在,天行……”
任長平和張鋒聽不懂英語,來的目的也只是保護弗朗西斯,當然,暗中還有十名黑組的兄弟。
弗朗西斯隨著人流不斷的流動著,彷彿在找做人的感覺。
任長平和張鋒只是靜靜的跟在他的身後,像是兩道影子一樣。
夕陽的餘輝和東方沒有任何的區別,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說的不正是此時此刻的弗朗西斯嗎。
想當年,自己在商界所向無敵,挽著女友的手,漫步在人群中,是多麼愜意的一件事情,人去樓空,情在何方,弗朗西斯悵然的看著落日的餘輝,這難道也是自己的下場嗎!
三個人直至走不動了,才搭剩一輛計程車,計程車慢慢的跑出市區,一路向西,疾馳而去。
華麗的建築,悠美的環境,這裡絕對是燒錢的地方,不愧是金融鬼才啊,任長平和張鋒心裡感慨著。
清一色的三層別墅依山而建,小橋流水,鳥語花香,少了份城市的喧鬧,多了分鄉村的寧靜。
弗朗西斯左右環顧,感概良多,不知道媽媽現在怎麼樣了,身板還硬郎嗎!
弗朗西斯自顧的向半山腰的一處別墅走去,白色的柵欄爬滿了翠綠的藤類植物,綠色的草萍修剪的整整齊齊,甚至連通體呈白色的別墅也一塵不染。
一個佝僂的身體拿著一把水湖,澆著草地上的一盆盆栽,青松虯結,枝葉蒼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