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高月不黑,趁著月色,刀疤男早早的呆在了中心醫院二樓東部的廁所裡。
刀疤男看著手裡閃著白光的匕首,一根頭髮在空中飄落到刀刃上,斷為兩截,別人用槍,他偏愛用刀,往往用槍的人會死在他的手裡,回馬槍,絕對可以讓天行付出慘重的代價。
皓月當空,午夜時分。
刀疤男慢慢的向六樓走去,樓道里只留下輕微的腳步聲,迴盪著。
六樓,一個扎著馬尾的可愛女生嘟著小嘴,一臉的不高興,怒道:“什麼破病房啊,馬桶居然還能壞了。”一瘸一拐的向公共衛生間走去。
雙十年華的女生剛剛進了衛生間,刀疤男走上了六樓。
公共衛生間,只在肥海病房的對面。
剛剛進入女衛生間的女孩沒有來得及發出任何的聲音,就被一個獨臂少年捂住了嘴,而且他的周圍還有六個少年人。
劫色、劫財、還是要挾……女孩實在不願意繼續往下想,死死的閉上眼,等待那一刻的來臨。
一分鐘後,自己的呼吸順暢了許多,半睜著眼睛,那隻厚實的手已經拿開,靜靜的注視著自己。
獨臂少年正是任常平,為了肥海的安全,他和另外六個龍堂的弟兄躲在了女衛生間裡。
“我們不是劫色的狼,我們是黑社會。”任長平一臉的憨厚模樣。
女孩見七個人沒有對自己動手動腳,懸著的心放鬆下來,靜靜的看著七個人,尤其是任長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是色狼就明說,還冒充什麼黑社會,年紀輕輕的,什麼不好學,學吹牛。”女孩肆無忌憚的打量著任長平,怎麼看這個老實的傢伙也不像色狼,尤其他身後的六個人,雖然色眯眯的盯著自己的胸部,卻也是眼光飄忽不定,顯然是怕這個獨臂少年看到。
“砰……”巨大的撞門聲在樓道內迴盪著。
熟睡的肥海驀然驚醒,面目扭曲著,努力側著頭,看向門的方向。
王蕭靜靜的站在他的面前,一個臉上橫過一條刀疤的男人從門口迅速的爬起來。
猛然被撞的門‘吱吱’的響著,讓整個狹長的樓道多了分詭異的氣息。
每個熟睡的病號,心裡咯瞪的跳了一下,潔白的被子捂住了自己的頭。
刀疤男掏出閃著寒光的匕首,對著王蕭,左手抹了把嘴角的血水,平靜道:“你很強,小姐真的猜中了,是我輕敵了。”
“一個小小的錯誤往往會讓人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王蕭站在肥海的面前,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同樣靜靜的看著刀疤男。
任長平聽到撞門的聲音,獨臂猛得將女孩推到一邊,本來一瘸一拐的女孩痛叫一聲,倒在了衛生間裡。
七個人,沒有任何人看她一眼,衝了出去。
。
女孩孤寂的坐在地上,纖纖的玉手揉著自己的左腳裸,罵道:“一幫瘋子。”心裡後悔,怎麼就偷偷的遛出來玩,要不然也不會……
任長平七人衝出衛生間的時間,拔出開山刀,虎視眈眈的看著刀疤男,只要王蕭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將他剁成肉片。
刀疤男回頭瞄了一眼任長平等人,心裡叫苦不迭,臉上一片鎮定,淡淡道:“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只等我來自投羅網。”
衛生間的女孩子越想越氣,自己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讓幾個少年耍了,欺負了,甚至還有一個是殘廢,強忍著左腳裸的刺痛,用盡渾身的氣力爬起來,額頭上冒出微汗,一步步的邁向衛生間外。
第263章 意外搭救
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咬人。
刀疤男手中的匕首在節能燈光照耀下,閃著森寒的光芒,窗外,陰冷的春風‘嗚嗚’的颳著。
前有虎王,後有群狼,刀疤男手中閃著寒光匕首,沒有停頓,直直的刺向王蕭。
王蕭盯著刀疤男手中越來越近的匕首,全身的血液沸騰了,或許真像別人說的一樣,他身上有一種血性的蟄伏。
幾乎是和匕首刺出同一時間,王蕭右手如同掌刀一樣,劈向匕首的側面。
肥海咬著牙,額頭上冒出一層細汗,雙臂在身後支撐著身體,轉著頭,瞪大了眼睛,看著王蕭。
任長平看到刀疤男和王蕭動手的一瞬間,七把開山刀,帶著輕微的嗚嗚聲,齊齊砍向刀疤男的後背。
掌與匕首的碰撞,王蕭拿捏的妙到毫巔,離自己一臂遠的時候,掌刀和匕首撞在了一起。
匕首被彈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