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蕭冷哼一聲,安逸的生活過久了會磨去人的鋒芒,太成熟了也會讓人變得膽怯,這就是為什麼天行五百少年可以殺掉江浙一帶的五千斧頭幫成員。
江浙飛機場,一老一少隨著下機的人群,隨波逐流的走出飛機場外。
年輕人二十多歲,長相普通,帶著一臉的微笑,讓人親近不少。
老人一把年紀,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外露,讓人看不出心裡在想著什麼,只有看向年輕人的時候,才透露出慈祥的神色,如雪的鬍鬚飄在胸前,身材消瘦,腰桿挺得筆直。
兩個人在飛機場外停留了一會,老人慈祥的看著年輕人,有些溺愛,道:“飛兒,我們打車去吧!”
“李叔,您說什麼就是什麼,不用問我的。”年輕人正是錢開的小兒子錢飛。
李叔招手,過來一輛計程車,停在兩個人的身前。
錢飛剛要開計程車的後門,李叔先他一步將車門開啟,整個人站在車門外,左手扶住車門,右手搭在了車頂棚的下面。
“李叔……”錢飛看著李叔輕輕的叫了一句,回應他的只有李叔慈祥的笑容,無奈的搖了搖頭,探身進入車內。
錢飛坐在司機身後的會位上,李叔坐在他的旁邊。
“兩位去哪裡?”計程車司機看著車內的後視鏡,熱情的問道,在他看來,這就是兩個關係親密的爺孫。
“君悅賓館。”李叔說得很隨便,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低聲的和錢飛交談著什麼。
計程車司機一臉幸奮的笑容,去君悅酒店裡的人非富即貴,說不定還能掙點外塊呢!
錢飛和李叔交談的聲音很小,計程車司機想要聽清楚,那是瞎子點燈白費蠟。
“李叔,別提我哥了,我不是他,也不會像他一樣。”錢飛保持著臉上的笑容,眼睛裡卻透露著狠辣的光芒,左拳握得緊緊的,手背上的青盤跳動著。
李叔嘆了一口氣,他是青明會的元老級人物,從錢飛出生就負責他的安全,他把他當作親孫子,實際兩人的關係比親孫子還親,只是錢飛的心裡一直有股厲氣,驅之不散,化之不去。他也明白私生子頭頂上的壓力,再也沒有說什麼。
十五分鐘後。
“兩位,君悅賓館,到了,二十八塊。”司機熱情的回頭看著爺孫兩個人。
錢飛遞給司機一章二十的,一張五塊的,三張一塊的,無一例外的有些皺,兩個人自然的下車,頭也沒回的向賓館內走去。
司機的笑臉頓時僵住了,片刻過後,怒罵道:“狗屁,媽的,肯定是打腫臉充胖子,小費都不給幾個,屬鐵公子的啊!”
兩個人剛進賓館,餘飛和肥海就迎了上去,一臉的笑容,道:“恭侯多時,請……”
錢飛保持著一臉的笑容,李叔則看不出任何的心裡變化,他們都從來沒有在公眾面前露過臉,不知道餘飛怎麼能判斷出兩個人的身份的,對天行集團的運作效率不禁刮目相看。
肥海的脾氣是天行集團中最衝動的一個,最近幾天很少見他說話,王蕭沒有問,餘飛也沒有關心,悶聲不響的跟在餘飛的身後,目光偶爾看向保持著一臉笑意的錢飛。
龍堂還是葉開主事的時候,他似乎在某個特殊的場合看到過這個熟悉的背影,只是現在想不起來了。
錢飛和李叔兩個人在餘飛和肥海的帶領下來到賓館的一處會議室。
會議室很大,足有一百平米,從南到北是一張褐色的,橢圓形的會議桌,王蕭就坐在門的對面。
錢飛和李叔兩個人進門之後,全身上下被唐月紫晗檢查了個遍,確定沒有任何槍枝後,餘飛示意兩個人可以坐下了。
錢飛和李叔兩個人都是次見到王蕭,雖然聽到許多傳說,見到真的時候不免有些意外,甚至吃驚。
王蕭平靜的坐在兩個人的對面,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們。
“我自幼無父無母,被師傅養大,且傳了一身的本領,沒有想到今天見到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唐月紫晗饒有興趣的看著錢飛,臉上一幅挖苦的模樣。
王蕭沒有阻止身後的唐月紫晗,不管以任何方式惹怒對方,都是他願意看到的。
錢飛保持著一臉的笑容,一眨不眨的看著唐月紫晗,道:“你就是唐月紫晗吧,幸會。”
唐月紫晗一幅吊兒郎當樣子,戲謔的道:“世界上多情的人很多,風流過後留下種就不對了,留下就留下了,偏偏這個種還出生了。”
李叔進來後就一句沒說,靜靜的看著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