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辦?”留守車裡的探頭問。
“怎麼辦?”其中一名男人罵道:“笨蛋!當然是追去看看!”
“會長,伊織堂主,保護孟小姐的兄弟打來電話,說孟小姐正往會所這邊來。”
在孟夏趕來五方會所的同時,帝釋與伊織信二也接獲訊息。
伊織信二看向帝釋,只見帝釋蹙起雙眉問道:“潘瑟的副手沒交代她不準過來嗎?”
“有的。何琅哥有交代,可是孟小姐堅持一定要過來瞧瞧。”
“擋下她。”
“但是——”
“就告訴她,我們五方會所,不是閒雜人等可以進來『查探』的。喔,還有,除了那兩句話,你們什麼事都不準跟她說。”
底下人一離開,帝釋馬上起身走向監控室。東西南北中每棟屋裡都設有監看前門跟後門的監控室,帝釋興致盎然地瞧著螢光幕——三名兄弟早已佇立門口,大約三分鐘,只見一輛小車停在門口,孟夏一臉怒氣衝衝地開門下車,走向前理論。
可惜啊可惜,沒裝麥克風收音。帝釋心想。瞧兄弟們一臉尷尬的表情,想必對話的內容鐵定精彩。
“我是『閒雜人等』?喂!今天早上我剛從這個門踏出去,還不到二十四小時,你們就說我是閒雜——等等,剛說那句話是誰叫你說的?潘瑟嗎?”
三個大男人互看對方一眼,礙於帝釋交代,誰也不敢多開口。
“你們說話啊,回答我啊!潘瑟他到底跑哪去了?他人現在還好嗎?哎喲——”
這幾個人,怎麼會一問三不知啊!孟夏惱極地猛抓頭髮。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事情呢?潘瑟呢?他到底跑哪去了?
“孟小姐,您還是離開吧,我們真的沒有辦法幫您什麼。”
這幾句話三名守衛不厭其煩地一說再說,孟夏越聽越氣惱。她放下抓搔頭髮的手怒視他們,回眸剛好瞄見無人守衛的鐵門,她猛吸口氣,衝向前去用力搖晃。
“潘瑟,潘瑟,你出來啊!出來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嘛!你要我不要來要我等都可以,沒問題,可是你要給我一個理由啊,至少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嘛——”
三臺Monitor有如拍電影般,將孟夏臉上的焦急,不安與擔心全顯現在熒幕……雖然聽不到聲音,不過看她生動的表情,也不難猜出她在說什麼。看著螢光幕上的孟夏,帝釋突然心生一計。
他轉身奔出監控室。“跟我來,信二。”
“帝釋?”伊織信二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尾隨其後,才發現他沿著小徑跑進“東”屋。
帝釋開啟書房電燈,拉來伊織逼他一定得站在視窗處。“信二,你站這裡,我沒叫你離開之前,你不準動。”然後他退開覷瞧了兩秒,滿意得點點頭。
接著帝釋興高采烈地奔進屋裡的監控室,果然不出他所料,“東”屋燈一亮,原本僵立在會所門口的人全部朝“東”屋看來。
“潘瑟在嘛!”孟夏手指著書房視窗那抹黑影。這是潘瑟的習慣,每天早上送她出門,潘瑟總會站在那個視窗目送她。對啊!他明明就在屋裡,為什麼就是不止目出來見她?
“你們進去跟潘瑟說,是我在門口,不然你們也叫他開啟手機嘛,至少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了——”
孟夏這廂說得泫然欲泣,裡頭的帝釋卻是看得興味十足。
他沒忘記先前在孟夏心上發現的空洞,她對潘瑟,還有與對未來的不安全感。先前就說了,他對人心裡的“不確定”感最感興趣。不知道這小丫頭會有什麼反應?經他這麼一攪弄,不知她對潘瑟的愛立局還能維持多久?
誰教身邊人全是些心湖不興的冷淡傢伙,難得被他遇上這麼有反應的小女生,帝釋就控制不住玩上癮了。
“玩夠了吧,帝釋。我要進去了。”才站一下,伊織信二便感到不耐,話說完他隨即轉身走進“東”屋的監控室,看帝釋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一進門,剛剛好瞧見三面螢光幕特寫孟夏的表情。先是不可置信,然後絕望,最後是傷心……伊織信二轉頭朝帝釋看去,終於明自帝釋的主意——要孟夏誤以為他是潘瑟。
此刻顯現在螢幕上頭的,剛好是兩顆斗大淚珠從孟夏眼眶滾落的畫面。
伊織信二回頭注視螢幕裡的孟夏,冷聲輕問:“把人家弄得這麼傷心,就是你要的?”
帝釋側臉被葷幕光線照得半面發亮,他垂低頭挲挲下顎,似乎對自己連番舉動,突然間感到一絲愧疚。
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