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著她的嫩頰。
孟夏驀地賭起氣來。她別開臉,一張小臉皺成苦瓜樣。“你才沒有想我!”她口氣很哀怨。“要是有想我,你就不會什麼也不說,就突然失蹤一個禮拜。如果你真的有想我,為什麼還會留我一個人孤零零地佇立在東京街頭……不,我看你根本就不愛我,根本都沒有想我……”
他有!但是他該怎麼讓她明白,分別這幾天,她的孤單,她的寂寞,她的驚慌,乃至她的情深意重,他全然看在眼裡,但他就是沒有辦法聯絡她!
“你為什麼不說話?”孟夏抿著小嘴瞪視潘瑟。如果他有委屈,如果他是不得已的,那他為什麼不說話,不跟她解釋清楚?
“對不起。”這是潘瑟唯一講得出的字句。他向帝釋承諾過,所以他沒法跟她吐露原由,而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將他滿腔的思緒,化為語言傾訴。
“你這個人好討厭!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先前曾經想過,若再見潘瑟,她該用什麼表情,跟他說什麼話,但她沒意料他會是這種反應。“你就連一句愛我也說不出口?”
該打、該打!孟夏氣憤不平槌著潘瑟胸膛。她知道他總是做得多、說得少,她知道他從來就不是個嘴甜的情人,可是眼下這節骨眼,他竟然連一句能教她安心的話語,也說不出口!
原來她是要這個。好不容易才能再度擁她入懷,他怎麼會讓這一點小事,再度失去擁抱她的權利!潘瑟一把將孟夏拉進懷裡,不容許她再退。
“可是你都沒有想我!”孟夏仍在生氣。
“你不先安靜下來要我怎麼告訴你,我愛你,小夏……”
他說了!她一驚,表情怔愕地抬頭看著他。
“你怎麼會以為我不愛你?”潘瑟執起孟夏的小手,放在唇前焦渴地親吻,恨不得能將自己的心挖出來,讓她直接瞧看,讓他倆之間再也沒有疑慮。
“不管白天或晚上,我滿腦袋想的全是你!如果你知道這些日子我是怎麼過的,你就一定能體會我對你的感情。但是我沒有辦法告訴你我到哪去了,可是請你務必相信我,這些日子,我無時無刻不惦記著你。”
他將她的手揪靠在心窩上,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聲傳入她心房,每一次撞擊,就像又說一次“我愛你”。
有情人兒渴望的,從來不是什麼錦衣華袍,鮮花美鑽,而是心愛人兒的陪伴。
“對不起、對不起……”孟夏頓時溼了眼眶,她嗚咽一聲,主動伸出手撲進潘瑟懷裡。一張哭花的粉臉在他衣服上揉啊蹭的,搞得他衣襟前方全部溼答答。“我不是故意要跟你耍脾氣,我只是……沒有安全感……”
“我知道、我知道……”他在她耳畔悄語軟聲,大手溫柔地撫著她的頭髮。
孟夏怯怯地抬頭,用著可憐兮兮的雙眼覷瞧他:“那你以後,還會想要帶我一起飛嗎?”
“Forever and ever。”他承諾永遠。
孟夏笑了,噙著眼淚甜蜜無比的微笑。只是當她正想開口講些什麼的時候,她眨了眨眼睛,突然覺得眼前視線一片模糊。“好奇怪喔……潘瑟,我覺得,好像有點……看不見……”話還沒說完,孟夏頭一輕,雙腳一軟,猝然倒在潘瑟即時伸出的手臂上。
潘瑟一見她昏過去,頓時大驚。
“小夏?小夏!”他一把抱起孟夏,倉皇奔向門口。“快來人啊,帝釋,信二!”
“我幫她看過,放心吧,她沒事的。她是因為太累,體力透支,再加上你出現,她繃得太緊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人才會昏倒。你只要讓她睡個好覺,醒來吃點營養的東西就沒問題了。”
伊織信二收回擱在孟夏腦上的大掌,身為北堂多聞天的他,獨具的天賦正是神奇的靈療能力。凡被他手掌摸過的東西,不管是傷口還是筋骨扭傷,全都可以不藥而癒。
“謝謝你。”
有信二的保證,潘瑟一顆懸蕩的心終於安定,黑眸深情地注視被他抱坐在懷裡的孟夏。被伊織信二治療之後,孟夏臉色不像方才昏倒時那般蒼白了。他伸手輕輕細撫她的臉頰,那神態,彷佛他正捧護著什麼神奇珍寶。
坐在伊織信二身邊的是帝釋。打從直升機起飛,帝釋便一直瞅著信二的動作不講話,直到聽見孟更沒大礙,他這才鬆了口氣似地露出笑臉。
“對了,潘瑟,吶。”他從胸口口袋掏出一物,丟向潘瑟。
潘瑟伸手一抓拿到眼前,發現是一塊三x二公分大小的白金掛牌,平滑到足以反射光線的表面,以細針篆刻了一條蟠龍。這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