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要了一小截叫她教我最簡單的織法——”
孟夏仰頭看他。“你喜歡嗎?戴在你手上會不會太小孩子氣?”
潘瑟聳聳肩,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困惑。“從來沒有人送過我這種東西。”
“我知道這種東西看起來很寒酸,可是我又想不到可以送你什麼,以你身價,要買什麼東西買不起,重點是我也沒什麼錢——好嘛,那不然你說,你喜歡什麼?我從現在開始存,說不定幾個月後就可以送貴一點的禮物給你了。”
“不用,這東西……”潘瑟晃晃右手腕。“看起來還不賴,我喜歡。”
“感謝您的厚愛。”孟夏演戲似地抱拳一躬。
“哪裡學來的怪動作?”見她表情,潘瑟忍不住輕戳她額頭。
“唉喲。”孟夏捂著額頭佯痛,然後她笑咪咪地將臉湊到他面前。“好棒,終於把你逗笑了。你都不知道,我好喜歡看你笑。”
潘瑟有些困窘。他別開頭,帶點靦腆似地將她臉移開。“拿東西出來吃吧,肚子餓了。”
“對後,你不提我都忘了還沒吃飯!”
孟夏伸手抓來食籃,從裡頭掏出廚子精心準備的食物。“你要吃什麼?裡頭有雞肉色拉、有火腿三明治有貝果有乳酪有紅酒——”紅酒瓶才剛從籃子裡冒出頭,孟夏一下又將它收回去。
“等等,就單單紅酒不行,你等會要開車,政府有規定酒後不能開車,開車不能喝酒——”
“教條。”潘瑟輕戳她腦門。“那點酒精濃度,頂多只能開開胃,快拿出來!”
“不行!”孟夏跟潘瑟玩起來了。見他伸手欲搶,孟夏卻硬把紅酒瓶往自個身後藏。
她要狠道:“想從我手上拿走酒瓶,除非你從我身上踩過去——”
“你以為我不敢?!”
潘瑟起身,他動作之快,就像非洲草原上的獵豹追捕小兔,一下就將孟夏抓起放進懷裡,一把搶走酒瓶。
孟夏笑著尖叫。“抗議抗議,嚴重抗議,有人使用蠻力,以大欺小!”
“不用蠻力那要用什麼,嗯?”
“用……”孟夏挑逗地摸摸潘瑟臉頰,然後眨著大眼。“你男性的魅力啊!”
“小鬼靈精!”潘瑟睇視孟夏臉龐。在她面前,他實在沒能維持多久的壞心情。就像她的名字——孟夏,她就像他生命中的太陽,永遠那麼溫暖和煦。
潘瑟一時心動,忍不住湊過唇吻住她嘴。孟夏閉上眼睛,心悅臣服地軟化在他懷裡。
唇齒相依,相濡以沫。原本只是輕柔蜜愛的淺吻在孟夏毫不保留的配合下,一下升高了溫度。
再也不只是單純的親吻,而是激烈的佔有與索求,他鬱悶了整天的情緒一下爆發。潘瑟手捧著孟夏臉頰,如飢似渴地吞食她甜蜜的氣息。巨大的力量,欲以激烈的觸碰在她身上烙上烙印——如果可以,他當真想張開嘴巴一口將她吞進肚子裡。
如此一來,就再也不用擔心她會離開,更無須擔心有人會出手拆散他們!
他手臂緊箍著她,強勁的力道令孟夏感覺到他身上每一寸肌膚,每一次心跳與碰觸。不但感覺到慾望與愛,更接收到其它近似於焦躁——乃至痛苦之類的東西。
孟夏輕撫他發稍,毫不考慮獻出她自己。她想讓他知道,她會,她一直都在。不管他今天是開心還是憂慮,是狂喜還是低潮。
孟夏的奉獻宛如溫和的暖水,緩緩撫慰潘瑟身心。他忽然撐開身子注視她,黑瞳在油燈的映照下忽亮忽暗,潘瑟暗吸口氣,再一次將孟夏緊緊抱住。
曾幾何時,孟夏已經成為他的世界。在靠近她的時候,他腦子裡完全想不出其它東西,包括一直被他視為己任的蟠龍會與東堂,全全被他忘在腦後。他不想放棄眼前的生活
孟夏,她的溫暖、微笑、擁抱和少根筋的天真個性。
瞧著她情意綿綿的眉眼,或許,潘瑟心頭不禁燃起一絲希望的火焰——他們真的可以安然渡過帝釋提出來的一個月的考驗。
潘瑟眼一瞟瞧見系在他腕上的手環,微微一笑。“我剛突然想起,我好像也從來沒送過你什麼禮物。”
“錯。”偎在他胸口的孟夏搖搖手指頭。“你曾給了我一個東西,我到現在仍然好好儲存著。”
潘瑟搖頭,他根本記不得。
“這個啊,你忘啦!”孟夏從包包裡掏出一隻小木叉,像捧著什麼稀世珍寶似的笑著。“每一次看到它我就想起,你是怎麼酷著一張臉親手削了這東西給我,還有那時在山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