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爾想起昨晚她說她要來璃城,沒想到現在真的來了。 朱婧儀說:“醒了。等一下,粥馬上好了。” 黎爾不解的問:“你怎麼進來的?” “我有鑰匙。問你爸要的。”朱婧儀回答。 “我爸呢?”黎爾以為黎正勤跟朱婧儀生活在一起了。 “我怎麼知道他人在哪裡。我們又沒有一起過日子。”朱婧儀懶得提起黎正勤這個人。 “他不是去蘇城跟你過日子了嗎?” “誰要跟他過日子,黎正勤那種人,誰遇上他是誰倒黴。我讀研的時候遇上他就夠倒黴了,我可不想一輩子都跟他一起倒黴。” 朱婧儀的菜炒好了,盛在盤裡,讓黎爾端出去,“端出去。準備吃飯。” “他走了也有一段時間了吧,你們真的沒生活在一起?”黎爾很震驚。 朱婧儀不說,黎爾還真的不知道。“他是來找過我,但是我跟小寶都不認他,這麼多年我們娘倆可不是靠他在過日子。” 這麼多年,負責任給他們生活費的是黎爾。 也因為有朱婧儀母子的存在,黎爾在這次的熱搜事件裡才被諸多假仁假義,不知真相的人瘋狂的攻擊跟誣陷。 她的弱點就是她有朱婧儀這樣的親戚。 如果不是這一次,那些窮兇極惡又閒得摳腳的網友扒出朱婧儀的家庭情況,黎爾也不會知道朱婧儀有個吸毒濫賭的哥哥。 當初她跟黎正勤有染,朱家借題發揮,瘋狂找黎家麻煩,其實是為了找錢去給這個哥哥還債。 大肚子的朱婧儀每天都被他們架出來,裝作麻木不仁的問黎正勤夫婦要錢。 早餐桌上,黎爾喝了一口粥,心裡五味雜陳的說:“你來幹什麼,昨晚我以為你說著玩。” “你都蹲局子了,我怎麼不來?我們找律師吧,把網上那些罵你的賤人都告了。” “我可不想花那個冤枉錢。有人已經幫我處理了。” “誰幫你處理?” “溫知宴他媽,昨晚她給我辦的保釋,告訴我之後一切都會幫我處理好。” “他媽還跟你說什麼了?”朱婧儀長眉微挑,自然而然的猜到了昨晚黎爾肯定遭受了一次次的打擊,發生這樣的事,溫知宴的父母肯定會嫌棄她這個兒媳。 “你男人呢?溫知宴呢?你趕緊把你受的委屈都告訴他,讓他賞那個陷害你的人兩大嘴巴子,他媽的,真是活膩了,溫知宴的老婆都敢搞,絕對是在嫌命長。”朱婧儀給黎爾出主意。 “他出國了,談生意去了,我還沒告訴他昨天的事。” “昨晚她媽把你從局子裡撈出來的時候,都跟你怎麼說的?”朱婧儀不是省油的燈,輕易就能想到黎爾絕對被為難了。 “沒說什麼。”黎爾回答。 “她到底跟你說什麼了?是不是欺負你了,吃完飯我就上他們家去鬧,為你討回公道。”朱婧儀瞧出黎爾眼睛是腫的,穿了件寬大的素白體恤,顯得臉蛋愈發的蒼白,身形愈發的纖瘦。 朱婧儀心疼她,知道徐德芝肯定為難她了。她昨天肯定哭了不少。 她爸媽都是軟弱的人,朱婧儀不作為孃家人給她出頭,黎爾的孃家就真的沒有能打的人了。 被朱婧儀問煩了,“說從昨天發生的事就能看出我不適合做溫知宴的太太。”黎爾悻悻的回答。 朱婧儀不跟她一起生活,她覺得簡短告訴她這些也無妨。 朱婧儀呸一聲的低罵:“跟他兒子婚都結了,睡都睡了,現在說不適合?沒事兒吧?” 看了看牆上的掛鐘,今天是週四。朱婧儀催黎爾,“你喝完粥快去上班。剩下的事交給我。” “我已經辭職了。我想換個工作。”黎爾說。 “為什麼?”朱婧儀不贊同。 她知道黎爾喜歡這份酒店前廳經理的工作,對黎爾來說很治癒,忙起來能讓黎爾忘記朱婧儀跟黎正勤的事。 “你不會辭職了,還想離婚吧?”朱婧儀問黎爾。 黎爾一時沒作回應,低頭喝碗裡的粥。 朱婧儀狠狠瞪她,以為她這是預設了,語氣勢利的告訴她:“你知道當溫知宴那種男人的老婆,一輩子要享受多少榮華富貴嗎,就因為他媽酸了你幾句,你就說要離婚?你知不知道他喜歡你多少年了,有多喜歡你?你要是真敢跟他離婚,黎爾,你就等著他發瘋的收拾你吧。” “你怎麼知道他喜歡我很久了?”黎爾好了大奇的問。 她好像從來沒跟朱婧儀提過她跟溫知宴的事。 上次他們去蘇城,朱婧儀甚至連溫知宴的面都沒有見到。 朱婧儀嚼著一棵炒菜青,輕鬆的聳肩,說:“我其實一直都知道。比你們任何人都知道得早。上次你們來蘇城,韓啟銳說你們結婚了,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