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諸家瞧上我做女婿,鬧了這麼大的動靜, 奶奶跟爺爺都知會我了, 說以後為了不產生這樣的麻煩,我們還是要早點辦婚禮的好。” 溫知宴脫掉黎爾的細高跟, 拉開黎爾禮服裙背後的拉鍊,照顧她入眠。 “爾爾要為我乖乖穿婚紗。”熱唇貼在她耳邊,輕輕對她說。 噴灑出的呼吸溼熱一片,弄得黎爾不止面板髮癢,心裡也發癢。 躺下之後,黎爾將他的皮夾開啟,把那張舊照片取出來,在床頭燈下再次的審視,確認到那個被溫知宴揣在身上超過十年的少女,的確就是她。 可是她卻從來不知道溫知宴拍過她的照片。 “你到底為我去過多少次蒙特利爾?”黎爾問。 “忘了,每次去都有機票存根的,你要是想知道,可以讓謝旻幫你找,他從大學時就開始幫我做事了。”俯低在她身邊,哄她睡覺的溫知宴回答。 “跟我在日料店相親的時候,你說你之前每年都去ont sutton滑雪,那個時候是在給我暗示?” 因為她在那個城市上大學,他才去。 因為她回來了,離開了那座城市,他才不去。 溫知宴的人生軌跡很簡單,就是以黎爾為中心。 黎爾現在才想起來,其實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溫知宴一來到她身邊時,也曾給過她提示,讓她想起他。 “對,試著提了一下,結果你完全沒反應。”溫知宴很是無奈。 黎爾好像有個記憶盲區,從年少到婚前,她把溫知宴全部剔除了。 因為,這段時間,是她遭受現實打擊,選擇絕對不會為異性動心的特殊時段。 她自然會忽略她身邊出現過的有魅力的男人。特別是溫知宴這麼有魅力的男人。 “你應該那時候就全部說出來。”黎爾啼笑皆非,雙手交疊,環上男人的肩頭,還是忍不住的又掉了幾顆眼淚。 溫知宴如此表態,為什麼他一直沒說。“爾爾,我跟你結婚,不是為了讓你知道我們之間發生的那些不為你知的過去。” “那是為了什麼?”黎爾瞧著男人溫柔若夏夜月色的臉。 “以後你再用心感受我們結婚的事,就會知道了。” 溫知宴撫摸她的頭,用手心輕輕磋磨她的頭髮,比起告訴黎爾這些年他都是怎麼喜歡她的,為她做了什麼事,溫知宴更關心現在她家裡的情況。 “我岳父跟岳母的事說得怎麼樣了?” 他在美國跟溫家做拉鋸戰的這段日子,每天都透過謝旻得知了自家溫太太這段日子在城中的動態。 哪天溫太太回了孃家,被告知她的父母將會分道揚鑣。 哪天溫太太被溫宜找了,當著眾人提起了她跟溫知宴結婚的事。 哪天溫太太上班遇到了難纏的客戶,一直為難她。 哪天溫太太被記者跟蹤回了西靈灣。 哪天溫太太想打電話給自己在外肆意縱情的丈夫,卻還是沒有打。 不管哪天,溫知宴都知道黎爾是如何度過的。 就像這十年來,他悄悄照顧她的那樣,溫知宴每一天最關心的是黎爾如何度過的。 “他們離婚了。”黎爾鼻酸,嗓音軟得無力的說,“讓我跟你過日子。可是在你沒回來之前,我一直擔心我們的日子會跟他們的日子一樣,就這麼過不下去了。” 溫知宴鄭重的許諾,“胡說,我們的日子會過到一生一世的老去。” “溫知宴,為什麼是我?”黎爾缺乏自信的問。 “從明天開始,你可以慢慢的用心去發現,為什麼是你,而不是別人。” 溫知宴哄在今夜遭受了巨大震撼的人睡覺,“現在,先好好的睡一覺。完全的放鬆自己,只要記住你老公回來了。溫知宴還是你的老公,永遠都是你的老公。” “嗯。”黎爾乖乖的答應了,在男人的陪伴下閉上了眼睛,有他在身邊,她感到無比的安穩。 原來結婚可以讓一個人從一個人變成兩個人。 結婚了的人都該睡在一起,就算不做什麼,夜裡聽見他的呼吸聲,也是一種極大的治癒。 溫知宴跟黎爾結婚,並且是他暗戀黎爾,運籌帷幄十年,才將她娶到手的事,很快在國內的高門圈子裡傳開了。 再也沒有人敢亂說那個出身不好的酒店女服務員是在被溫知宴當雀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