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嬌嬌就住在附近,跟黎爾告別後就往反方向走了。 留下黎爾一個人在大街上,人生地不熟,她心裡有些害怕,想快點回到家,想著要不然破費一次,就不去找公交路下面,打車回家好了。 可是她站在街邊等了許久,都沒有遇見空計程車,手機響了,倪涓雅給她打電話,咋咋呼呼的問她去哪裡了,怎麼還沒回家。 黎爾不好讓她擔心,說馬上就回來了。 結束通話電話,黎爾更著急找車。 忽然,一輛銀白的蘭博基尼aventador停在她面前,坐駕駛座上開車的人是沛渠高中的趙承柏。 旁邊的副駕坐著一個人,穿一身黑,臉藏在陰影裡,手肘支著車窗,懶痞態度,把趙承柏當他的司機用。 趙承柏探頭出來,對黎爾說:“梨兒,要坐車嗎?免費送你回去,我們是沛渠中學的。跟你們學校的江炙認識。” “謝謝,不用了。”黎爾警惕的搖頭,適才餘嬌嬌說了沛渠這幫狂肆張揚的公子哥平時的作風。 可能是不滿他們今天贏了比賽,餘嬌嬌說得有些誇張了,說他們沒一個好貨,仗著家裡有錢有勢,整日花天酒地,還特別不尊重女生,每個人的女朋友全都走馬燈似的在換。 “別怕啊,我們不是壞人。剛才在籃球場,你不是看到我們了嗎?”趙承柏笑著,用打旋的語調逗黎爾。 “不了,謝謝你的好意,我的車馬上就來。”黎爾小聲說,“而且……你們的跑車只有兩個位置不是嗎?” 她知道他們在不正經的逗她玩,明明只有兩個座位,還要她上車。 趙承柏笑得特別恣意,用痞壞的語調說:“沒關係,你可以坐我們宴爺的腿上啊,晚上沒交警,不會抓超載。” “……”黎爾的臉蛋紅了。 沛渠的男生果然是焉壞,敢這樣對女生說話。 趙承柏笑完,偏頭問坐在副駕一直沉默不語的男生,問道,“宴爺,你說是不是?讓梨兒坐你腿上怎麼樣?” 宴爺可能今天在場上廝殺得太厲害了,現在有點乏了,不太愛搭理人。 被趙承柏這麼帶節奏,一時並沒做任何回應。 趙承柏將這種沉默理解為默許。 意思是他願意讓這個在大雪裡孤單等車的女生上來,坐他腿上。 趙承柏再次告訴黎爾:“上來嗎?雪太大了,真的不好攔車。我們不是壞人,適才剛跟你們學校的男生打完比賽,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黎爾心裡有些沛渠的公子哥個個都長得英俊風流,張揚放肆的印象,但是她沒記清他們每個人的樣貌。 想起餘嬌嬌說的乖女生都要離他們遠一些,黎爾再次拒絕。 “真的不了,謝謝。” “嘖,我們宴爺的腿給你坐都不坐,你知道我們宴爺是什麼人嗎,哪天你會後悔的。”沒能邀小美人上車,趙承柏關上了車窗,把車往前開。 開到路口轉角,適才一直不發一語的溫知宴吩咐:“停車,就這兒。靠邊。” “咋了?”趙承柏不明白,但是還是將車停到了路邊。 停完之後,溫知宴很久都沒動靜,用骨節分明的手搭住緊閉的薄唇。 十幾分鍾過去了,一輛計程車停下,在街邊苦等許久的少女終於上了車。 溫知宴從跑車的後視鏡裡記住那輛計程車的車牌號,才叫趙承柏開車。 那輛計程車從他們旁邊經過。 瞧出溫知宴心思的趙承柏大驚小怪的揚聲嘆:“宴爺不會是瞧上這妞了吧?” “她喜歡江炙,你沒見到嗎?”溫知宴冷哂。他不高興到了極點,以為黎爾就是暗戀江炙,才會如此一再的公開對江炙示好。 “但這不是個問題,只要我們宴爺出手,絕對會有。”趙承柏給大佬打氣。 這世上,沒有溫知宴辦不成的事。 終覺淺 想起記憶裡那隻甜梨兒, 事到如今都還沒想起來自己老公是誰,溫知宴輕輕嘆了一口氣,思緒從回憶裡抽離回來。 他看見馬場賽道上自己押中的那匹安德海, 已經第一個衝破終點,完全符合他的預期。 宋禹押的安塔利亞姍姍來遲, 落後到第四個才抵達, 宋禹咬牙罵:“窩囊廢。” 周淮舟沒有下注,一直忙著教育溫知宴這個為了寵女人,把自己本來的原則都破壞的紈絝公子爺。 周淮舟不想他為了區區一個黎爾抱著重金跟國際人脈去投資酒店, 有點像冤大頭。 可是溫知宴執意要這麼做,並且已經這麼做了。 “溫知宴, 我告訴你, 我跟那個美妝博主已經分手了。上不了檯面的關係, 彼此享受過就好。”周淮舟示意溫知宴不可太痴迷於討黎爾的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