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爾擔心的事,其實他知道,所以他縱容她繼續對外人隱瞞他們結婚的事。 不過,經過昨晚,溫知宴要黎爾知道,他們結婚不是假結婚,是真結婚。 溫知宴把黎爾打橫抱起,用公主抱的姿勢。 黎爾身上套著男人的高定西裝外套,被他抱在懷裡,她緊張的把自己的臉藏起來。 他們一出去,就遇上頂層的樓層經理,王彼德。 見到溫知宴懷裡抱個女人,從四季雪套房裡走出來,王彼德一下就明白昨晚他們在房間裡幹了什麼,昨天是情人節,溫公子也不能免俗。 “溫少,早上好。”王彼德用他的港普跟溫知宴打招呼。 “你好。昨晚把房間弄得有點亂,不好意思。”溫知宴先是淡淡的說了這個,下一句,他說,“從今以後,都把四季雪套房給我留著,我會隨時來住。” “好,謝謝溫少抬愛。我會馬上通知前臺。”王彼德欣喜。 “這位女士……” 溫知宴懷裡抱著的女人將臉藏在那件黑色高定西裝外套的領子下,王彼德看不見她的臉,只能瞧見溫知宴用萬分寵愛的姿勢將她抱在懷裡。 “不要告訴任何人,我跟她昨晚在四季雪過夜。”溫知宴認真的命令道。 “是,請溫少放心。”王彼德立刻答應。 一刻鐘後,儲運悅榕酒店集團上下員工皆知,四季雪套房以後再也不對外掛出,這間套房被溫知宴續訂到無限期。 至於昨晚跟他在套房裡過夜的女人,無人知曉她的身份,只有秘辛透露,溫知宴昨晚在四季雪疼愛了她整夜。 要抱 幻影上開著暖氣。淺卡其真皮車座發出野性的帶著羶味的皮草氣息。 溫度本來適宜, 黎爾身上著了件雪紡裙,外面套著溫知宴的高定毛呢西裝外套,她應該是感到舒適才對。 問題出在到了車上, 溫知宴還是抱著她,讓她打橫坐在他腿上, 他高挺的鼻樑噴灑出的炙熱呼吸就在她的面頰跟鎖骨處流竄。 謝旻在前面開車, 他們坐在後座,上車快要五分鐘了,黎爾悄聲咬男人的耳朵, “溫知宴,別抱我。謝旻在。” 黎爾被別人看著會害羞。 謝旻是溫知宴的心腹, 肯定知道昨晚他們在四季雪做了什麼。 說不定那些白玫瑰雪還是溫知宴讓謝旻安排的。 “要抱。”溫知宴輕聲回應。態度決絕。 “幹嘛呀。”黎爾軟聲抱怨。 昨晚不是都吃幹抹淨了嗎, 他還想怎麼樣, 真的懂不懂士可殺不可辱。 現在還要將她領到他屬下面前,高調的證明他終於跟他的假老婆做了真夫妻是不是。 “還疼不疼?”溫知宴用唇吻觸黎爾再次升溫的臉蛋。 它現在好像被溫知宴安裝了開關,當溫知宴想要開啟的時候, 黎爾的臉就會馬上為它變紅髮熱。 “別問了。”黎爾羞於開口。 “疼告訴我。下次輕點兒。”他用北城口音告訴她,卷著舌頭,表達的意義是他很認真。 他跟馮餘喬, 鄧慧蓉他們這些長輩說話的時候就用的是這種純正京腔。 但是平時他說話不這樣, 沒有刻意賣弄的意味。 黎爾咬唇, 終於理解男人為什麼抱完她上車後還是一直不對她放手。因為他在心疼黎爾。 昨晚是黎爾的第一次。 黎爾不知道是不是溫知宴的第一次。 她兩隻耳垂都染了粉, 想起昨夜的那些耳鬢廝磨與吟哦纏綿,黎爾依然心跳加速。 黎爾切身體會, 溫知宴這個人對這種事真的很強勢, 能做到咄咄逼人又款款情深。 黎爾不堪負荷,卻又為他淪陷其中。 因為他從頭到尾都照顧了黎爾的感受。 黎爾以為這種嫻熟的周到肯定是身經百戰才可以練就的。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街道上, 長街落雪,行人稀少。黎爾靠在溫知宴的懷中,胡思亂想著。 趁前面開車的謝旻沒留意,她小聲試了幾次,要溫知宴放她下來,溫知宴都不肯。 黎爾只能棲息在他懷裡,羞澀又迷亂的暗自想著心事。 車快到西靈灣別墅,像是猜到她的心思,男人卷著舌頭,用他老家的口音,字正腔圓的告訴她,“我那兒只給爾爾看,只為爾爾有感覺。” 他不說還好,這麼認真說出來,黎爾難堪死了,深怕謝旻聽見。 她還坐在他的腿上,兩人雖然衣著整齊,但是她雪紡裙的幾片裙襬散落在他的褲腿上,也覺得是撩撥彼此的心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