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白的面孔上化好了妝,昨晚跟溫知宴一起痴纏時的那股沉迷的醉態已經逝去。 可是溫知宴還是很懷念昨晚的黎爾,這幾天她跟他鬧彆扭去了她外公家睡,他們的相處空白了太多,溫知宴想要找她拿補償。 溫知宴貼近,迎著晨光,巨大的身姿照出影子,罩住黎爾。 他唇探上來,咬她用來遮吻痕的絲巾,壓低聲音說:“不滿意早上本來還想再來一次,可是爾爾自己偷跑了。” 黎爾偏頭躲開他的唇,深怕被外面的同事發現。 “溫知宴,別無理取鬧,我已經在上班了。” 溫知宴的聲線壓得更低,淺笑著說:“今天晚上回不回西靈灣睡?” 他是在問黎爾,跟他鬧的這場彆扭鬧完沒有。 他在十六歲沒有給顧沐穎買球鞋,昨晚也沒有去顧沐穎的攝影展會上給她做祝詞,黎爾現在滿意了嗎。 如果他跟顧沐穎真的有曖昧,顧沐穎來璃城這一趟,溫知宴不可能只是走個過場在她的攝影展會上出現個兩小時,並且還是坐在隱蔽的角落裡。 “不回就馬上再來一次。” 溫知宴的手從黎爾的套裙裙腰滑下,做出要揉捏黎爾蜜桃臀的輕佻態勢。 黎爾開啟他的手,呵斥他:“溫知宴,別鬧了。” 說完後退幾步,退到房間的門板上,溫知宴跟上來,追著她問,“回不回去?” “……回去。”黎爾最後沒有辦法,只能對他用緩兵之計。 “乖。”溫知宴拾起她的瘦下巴,吻在她搽了口紅的軟唇上,把她唇上的口紅都吃乾淨了,才按捺住想要再碰她的衝動,在心裡作了罷。 黎爾被男人吻得眼眸迷濛,視線一掠,見到他的睡袍交叉領口,染了她的口紅漬,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抹,怕外面工作的同事發現。 現在連於蔚都很好奇到底是誰跟溫知宴在四季雪痴纏。 黎爾不好好注意細節掩飾怎麼行。 女人纖細的指尖觸過來,摸到溫知宴胸膛無比的硬燙,她立刻想要收手。 溫知宴拉住她的皓白手腕,特別撩的說了一句,“不要錢,隨便摸。” 黎爾哭笑不得,“我只是在幫你擦口紅漬。” 溫知宴咬她敏感的耳朵,低聲道:“溫知宴是爾爾一個人的,隨便摸。” 黎爾才不摸,溫公子如此玉葉金柯,貴得離譜,黎爾才不敢將他當成她的所有物。 黎爾虛張聲勢的聲明,“我不想摸。” “那我摸爾爾了。”男人壞笑著,把黎爾壓在門板上,上下其手的摸。 黎爾不敢大聲喊,深怕外面的同事聽見這裡的動靜。 溫知宴找到一個契機好好的欺負她,像逗小貓一樣將她圈住愛撫了幾許。 察覺到她要嫵媚的為他失態之際,他停了手,壓低脖頸下來,纏綿的將黎爾抬高了的瘦下巴吻住。 她把她老公當什麼人了,昨晚的火還沒找她洩完,她偷跑都算了,一大早還敢來問他昨晚的入住體驗如何。 入住體驗是對黎爾這個嬌媚美人慾求不滿,還想要更多的她。 黎爾難耐的咬了男人一口,他才縮回舌頭,笑著說:“晚上我來接你下班,今天你車子限號,後天要飛去北城吃團年飯了。乖乖聽話,不然你們酒店的人都會知道你做溫太太一年多了。” 被欺負的黎爾別樣的生氣,然而也沒有什麼反對他的底氣。 她就是做溫太太一年多了。 一旦得到自己想要的甜頭就痞得不行,這就是溫知宴。 黎爾從客臥臥室裡出來,用了不少時間。 餐廳侍應小唐問:“黎爾姐,沒事吧?” 黎爾回答:“沒有。” “房間有什麼問題?要不要馬上幫你叫後勤部的人上來?”小唐很緊張,還以為溫知宴這樣的頂級公子哥對他們的房間設施不滿意。 “不用了。”黎爾說,“我先下去了。如果溫公子還有什麼需要,你及時打電話到前臺告訴我。” “嗯,好。” 黎爾走後,溫知宴從房間裡出來,防皺睡袍亂了,寡淡眼眸裡有了風流的熱度。 神經大條的小唐心裡猛然生出一個猜測來,然而沒有真正的證據,目前也不敢亂說。 不久,溫知宴換衣服去樓下取車了。 打掃房間的阿姨拿垃圾出去倒,裡面有好幾個用過的避孕套子。 這個訊息不知道為什麼四五十歲的阿姨也會大嘴巴的將它到處散佈。 許珊珊他們又知道了,私底下將高門公子哥的風流韻事翻來覆去的聊。 顧沐穎昨晚在午夜時分取了車離開儲運,前臺跟泊車禮賓都看到了,在四季雪跟溫知宴過夜的這個人肯定不是顧沐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