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兩人相見,是在蘇城,為了朱婧儀搞下的爛攤子,溫知宴拿錢拿人脈,將那些麻煩的風波快速的平息了。 黎爾還沒有跟他道謝呢,他就從蘇城飛去了丹麥。 黎爾感到自己要主動跟他提一下這個事。 “在丹麥的合同談得如何?”黎爾問。 “還行,沒有再懷疑我跟他們合作的動機不純了。”溫知宴回應。 他口裡包著一顆薄荷糖,說話有些含混,語調難得的放鬆。 黎爾又道:“謝謝你上次幫了朱婧儀母子,那些錢……” 在她要說下去之前,溫知宴打斷她說:“你還記得之前投訴你們的那個宋禹嗎?說住了你們酒店的雪景房,卻沒有看到雪景的那個浪蕩闊少爺?” “怎麼了?”黎爾知道宋禹是跟他關係要好的一個朋友,在北城的圈子裡,他們上大學那幾年都玩在一起。 畢業後,宋禹還是跟溫知宴保持著親密來往,溫知宴是他們那群人的頭。 溫知宴回應:“他外婆今天來璃城了,住在你們酒店。很多記者在現場拍攝。他明天也要來璃城,想約我明天去你們酒店打牌。” “是嗎?”黎爾會意了一下,忽然就來了精神。 黎爾這才驚覺,宋禹的外婆是馮餘喬,如果有宋禹在馮餘喬面前說話,讓馮餘喬選擇儲運悅榕舉辦她的國風宴會,儲運悅榕將會在未來五年一直成為璃城酒店行業的最大贏家。 “宋禹是馮餘喬女士的外孫?”黎爾眼神放光。 原來溫知宴早就知道今天她在酒店裡忙碌的原因。 “嗯。”溫知宴滾動喉結,答應道。 黎爾又高興又為難,溫知宴再度讓她在一片漆黑中看見一道亮光。 可是,他才剛剛幫完她在蘇城遇上的風波,為她幫朱婧儀賠了那麼多錢,現在再跟他開口,會顯得黎爾很貪心得不知饗足。 黎爾壓抑了心裡想要讓男人幫忙的念頭。 一直到回到別墅,黎爾都沒有對溫知宴說出能不能讓宋禹幫忙她工作的事。 她如果這樣做了,就跟那些想要趁工作環境結識跟利用這幫有錢公子哥的女同事沒什麼兩樣了。 黎爾忍住,一直沒跟男人開口。 溫知宴停穩車,先下了車去。 黎爾也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在酒店忙了一天,她確實累了,伸腳落地這瞬,jc的繫帶高跟鞋跟絆了一下,她差點跌了。 一隻厚掌伸上來,及時扣住她的細腰。 溫熱的觸感從旗袍的真絲緞面下襲來,黎爾心裡一酥,偏頭來,額頭撞上男人深凹的鎖骨窩,視線垂落,更為他心跳加速。 溫知宴能把白襯衫穿得很好看,好看到一件白襯衫就能烘托出他這個人的氣質,清冷內斂,然而斂住的卻是一些一旦開啟,就無法再壓制的狂肆。 “爾爾今天怎麼穿這樣的裙子?”男人就站在黎爾身後,搭手扶住她的軟腰,咬字曖昧的問。 黎爾拿著要披上身的白色羽絨服外套,適才他的跑車內開著暖氣,她上去之後就脫了下來,現在在地下室停車場,她想披著上樓。 溫知宴這麼往她身後一站,黎爾忽的感覺不用披外套了。她的薄背襲來一陣陣的燥熱,是他的體溫。 她暗忖,溫知宴身上怎麼越來越熱了。 “因為那個客戶要承辦國風旗袍宴會,酒店領導讓全體員工都穿旗袍。這是集團裡統一發的。” 黎爾解釋,她可沒有在穿什麼嬌媚的彰顯她身體線條的裙子來故意勾引他。 黎爾還以為溫知宴沒注意到,她今天穿得有些特別。 溫知宴不發一語,掐腰抱起黎爾,帶她走向地下停車場的電梯。 黎爾驚呼:“你抱我幹嘛?” “不讓你走路。”溫知宴回答。 黎爾臉紅,她穿了對開衩的旗袍,被男人這麼一抱,後身的裙襬落下去,雪白的腿根若隱若現。 “我沒累,我可以自己上樓。”黎爾小聲宣告。 “就是想抱爾爾了,很久不見,想抱爾爾,不可以嗎。” 溫知宴有些耍混的回答。 她上班累了,他心疼她了。 “……”被男人緊抱著走路的黎爾語塞,可以說不可以嗎。 溫知宴看著瘦,實際上很喜歡鍛鍊,一身恰到好處的薄肌。 黎爾這種祖籍江南的苗條女子就算跟他較勁,其實也不能從他那雙如銅牆鐵壁般的手臂之中逃出。 她只能被他一路抱上了主臥室的軟床,放下來的這瞬。 黎爾一路抓住他後頸跟寬肩的手想要鬆開,忽然又想起明天十二點馮餘喬就要從儲運退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