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禹是累了,一大早被溫知宴安排坐早機過來,昨晚半夜他都還在喝酒,今天哪裡都不想去。 溫知宴心裡有事,一時沒作答。 他來拜見馮餘喬一是為了禮貌,二是為了幫黎爾爭取馮餘喬在儲運酒店舉辦宴會。 溫知宴清楚黎爾有多希望幫馮餘喬承辦宴會。 “今天我哪裡都不去,就在這兒睡一覺唄。溫知宴整我,給我買早上六點的飛機票。”宋禹憋火的回。 溫知宴沒有出言反對宋禹要在大白天睡懶覺的提議。 在他們這群人裡,溫知宴是最穩重寡言的一個,長輩們都喜歡溫知宴,覺得他比宋禹,周淮舟這幫總是出言不慎,辦事不力的紈絝公子爺可靠多了。 “阿宴,你說呢?”宋禹說了不作數,馮餘喬問溫知宴意見。 “就讓宋禹好好休息吧,這幾天為了陪馮奶奶住得舒心,我適才給宋禹定了一個禮拜的隔壁房間,四季雪套房那邊看雪山視線還要好一些,馮奶奶要不要去看看?” 溫知宴這麼一說,馮餘喬接下來肯定會在儲運悅榕住一個星期以上。 他在他們這群人裡面,確實是孝心最好的一個。 馮餘喬聽聞他的安排,深深羨慕怎麼鄧慧蓉的孫兒這樣得體懂事,她卻只有宋禹這樣的不孝孫兒。 “好,阿宴有心了。我稍後過去看看。” “嗯。”溫知宴遞出一張房卡,起身說,“我先去公司裡處理點兒事,晚上來陪馮奶奶用晚膳。” 馮餘喬點頭稱好,又問道:“阿宴晚上想要吃什麼?” “都可以。”溫知宴回答。 之後他很快離開了馮餘喬的房間,坐電梯下到大堂的時候,黎爾在前臺接待一群旅遊團的客戶,沒空留意他從頂層下來了。 倒是大廳裡的女服務生們都眼帶桃心的朝他望來,個個都為他發花痴,可是他老婆卻將他忽視了。 溫知宴沒有打擾黎爾,找門口禮賓取了車,去了公司。 黎爾下午沒什麼事,忙完中午那陣,她去馮餘喬的房間探望。 馮餘喬沒出門,閒得慌,嫌電視看得多了,眼睛不舒服,讓張屏找來一副手搓麻將,正愁沒人陪她打。 見黎爾來了,就招呼黎爾:“黎經理會打麻將嗎?現在工作忙嗎?要不陪我這個老婆子打幾圈。” 黎爾會打一點麻將,但是隻是一點,而且還是蘇城麻將。 馮餘喬是北方人,兩個地方玩麻將的方法不一樣。 黎爾皺眉,揣測老太太是不是在給她出難題。 從牌品看人品,打麻將對馮餘喬這樣的人來說,足可以憑一場麻將就定奪出一個人的品性。 “黎經理,會嗎?”候在一旁的張屏笑問,他猜黎爾肯定是不會打。 即使會,也不會馮餘喬喜歡的那種打法,於是這個巧言令色,八面玲瓏的黎經理終於被難到了。 恐怕自己將無法藏拙的黎爾知強笑著回答:“會的。只要馮老師不嫌我牌技差。” 黎爾說著,就要硬著頭皮坐到桌邊,陪馮餘喬,馮餘喬的一個老傭人,還有一個年紀較輕的女漢服設計師一起打四圈。 宋禹忽然來了,大喇喇的走進來,要馮餘喬跟他出去。 “外婆,走,我帶您出去聽戲,今天那誰,梨園知名的角兒,在璃城劇院登臺,您平時不是說我沒孝心,比不上溫知宴嗎?我特地找人弄了幾張票,帶您出去現場聽。走,下午三點開唱,現在兩點,我們出去剛好。您趕緊換身衣服。” 張屏問:“宋少,要不要安排保鏢?我馬上叫人。” “叫什麼保鏢,老子一個人頂十個保鏢。難得跟我外婆出去聚聚,別煞風景。”宋禹最煩張屏這種人辦事,跟ai機器一樣,煞偏風得很。 “你們誰要去聽?票多著呢。”宋禹的眸光落到在場所有人身上,問,“誰想去的,都跟著去,一起去熱鬧熱鬧。劉煜舫知道嗎?京劇圈的名角兒,走,爺馬上帶你們去開開眼。票多著呢。” 宋禹這次算是被溫知宴架來陪馮餘喬在璃城開宴會。 上午,見了他跟溫知宴,馮餘喬就一個勁的將他跟溫知宴拿來作比,說他樣樣不如溫知宴,特別是在對老人盡孝方面。 溫知宴的奶奶鄧慧蓉生病了,溫知宴能放下手頭一切的事,為她的病四處奔走。 前段時間,溫知宴的這種孝心在他們高門圈子裡簡直是傳成了佳話。 宋禹這些公子哥被嘮叨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來了,上午跟溫知宴在一起出現在馮餘喬身邊,就更是被馮餘喬嘮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