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3 / 4)

小說:水滸後傳 作者:開蓋有獎

打魚身段。公明一生心事,被他完了,難得難得。”呼延灼道:“兄長同我們到哪裡,老年兄弟須得常在一塊。若好清靜,同公孫勝住靜,一個和尚,一個道士,香火正要盛哩。”眾人又笑起來。武松道:“在此慣了,魯智深的骨塔,林沖的墳墓,都在這裡,要陪伴他。我的塔院也尋在半邊了。”呼延灼道:“我們也要去掃塔。”喚家丁取十兩銀子與住持,明日禮塔打齋。住持進來問道:“可是上智下深那位大師的骨塔麼?”呼延灼道:“正是。”住持領命去了。

武松又問道:“舊日弟兄,共是幾個在哪裡。”燕青道:“還有三十二個,連李大哥太湖結義的,還有四個子侄,與王進、欒廷玉、聞煥章、扈成,總是四十四人。”武松道:“怎麼他四個也入了夥?”燕青悉把前事說了。武松道:“事非偶然。子侄輩是那四個?”呼延灼指徐晟道:“這是金槍手徐寧的兒子,喚做徐晟,過繼與我的。宋公明侄兒宋安平,花知寨令郎花逢春,做暹羅國駙馬,並我小兒呼延鈺。”武松道:“隔不多幾年,又換一班人物。你們回去,想盡是暹羅國大官哩。”樂和道:“算不得官,不過混賬。”武松道:“也強如在梁山泊上做強盜。”盡皆大笑。吃得酩酊而寢。

次早住持同十二眾僧人,焚香擊磬,一齊禮了魯智深骨塔。林沖墓上奠了酒,眾人在墓門松樹下,坐著說起在中牟縣殺高俅等一節,武松稱快道:“殺得好!林教頭的魂也是松暢的。”回到塔院,打過合山齋,拜別武松,依依難捨。住持跟來領銀子。進了湧金門。浪裡白條張順敕封金華將軍,立廟在門內,又備祭澆奠。大家嘆息道:“一般是潯陽江好漢,同上梁山做水軍頭領,死的死了,生的暹羅國為王,可見人生都是命安排。”出了錢塘門,回到昭慶寓中,把五百銀子與六和塔住持領去。時值清明將近,柳垂花放,天氣晴和。香車寶馬,士女喧閻。畫船蕭鼓,魚鳥依人。況又作了帝都,一發繁盛,真有十里紅樓,一窩風月。所以“山外青山樓外樓”這首詩,譏宋高宗忘父兄之大仇,偷安逸樂,不思量重到汴京,恢復疆土,故云“直把杭州作汴州”也。

閒話丟過,再說柴進等到得昭慶,天色已晚,就在寓中吃夜飯。呼延灼、李應、孫立只顧飲酒,燕青扯了柴進、樂和道:“我三個在湖上步月就來。”出了寺門,過了斷橋,沿堤步去。正值望夜,月明如畫,湖山清麗,好一派夜景。原來臨安風俗是怕月色的,遊湖都在已午未三時。此時初更天氣,畫船空冷,湖堤上悄無人跡,愈覺得景物清幽。柴進挽了燕青的手,見兩三個人同一美人席地而坐,安放竹爐茶具,小童蹲著扇火。聽得那美人唱著蘇學士“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那套《水調歌頭》,真有留雲過月之聲,嬌滴滴字字圓轉。月光照出瘦懨懨影兒,淡妝素服,分外可人。燕青近前一看,扯了柴進轉身便走,道:“我們回去罷。”柴進道:“如此良夜,美人歌得甚好,何不再聽聽去。”燕青低低說道:“這便是李師師,怕他兜搭。”柴進道:“我看得不仔細,原來就是他,為何在這裡?”燕青道:“豈不聞‘鵓鴿子旺邊飛’?”樂和笑道:“還好,若飛到北邊去,怎處?”回到寓中,呼延灼與孫立猜枚,孫立輸了一大碗。孫立不肯吃,呼延灼要扯耳朵灌他,正在喧嚷。柴進三人到來,說道:“小乙哥忒殺薄情。東京的李師師在二橋堤上唱得正好,小乙哥怕他兜搭,扯了回來。”蕭讓道:“只聞其名,我在東京許久,不曾廝會。明日同去訪他。”燕青道:“這賤人沐了太上皇帝恩波,不思量收拾門頭,還在這裡追歡賣笑,睬他怎的。”柴進道:“多少巨族世家,受朝廷幾多深恩厚澤,一見變故,便改轅易轍,頌德稱功,依然氣昂昂為佐命之臣。這樣煙花之女,要他苦志守節,真是宋頭巾!”燕青道:“恐怕不認得葉巡檢了。”眾人皆笑。又同吃了一回酒,方才安寢。

次日同在寺前閒立,有個人提了只花籃,貯滿了杏花,見了燕青,聲喏道:“小乙哥,你卻在這裡,李師孃好不記念你,就住在葛嶺。”這個人叫做王小閒,專和妓家打鬨的,是東京人,隨李師師到臨安的。柴進、蕭讓叫進,取十兩銀子與他:“你去叫只大湖船,備兩席酒,少停便來訪師孃,接他湖中敘話。”王小閒接銀子去了。柴進又打點明珠一串、通天犀簪一技、伽南香盒一個、西洋錦一端相送。呼延灼道:“我與孫大哥下去罷。”樂和道:“怎麼不去?他專歡喜你兩個騷鬍子。”王小閒又來請了,燕青只得陪眾人去。到葛嶺邊,倚山面湖,是最勝去處。王小閒推開竹扉,一帶雕欄護著花卉,客位裡擺設花梨木椅桌,湘簾高控,香篆未消,掛一幅徽宗御筆畫的白鷹,插一瓶垂絲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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