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以前那句話,多個敵人不如多個朋友,不願意處處與人為敵。
就因一直秉持著這種觀念,所以這些日子待人做事,一直都留有餘地,從來不會將人逼上絕境。像譚德銀夫婦那般惡毒,一直沒將他在縣裡有宅子一事說出來,就是不想讓他走投無路而做出狗急跳牆之事。
不然,七朵才不會站在這兒與四棗浪費口舌。
‘你這話什麼意思?‘四棗費解的問,但語氣明顯不像剛剛那般冷硬。
“四姐,四哥如此做為,時間久了,就會名聲在外。你與四哥是親生兄妹,他名聲不好,對四姐有何好處?我想恐怕一點兒好處都沒有吧。反而會影響你的前程。四姐,你好好想想是不是這道理?”七朵說中其中的利害關係。
四棗臉色一沉。雙唇緊抿,沒錯,二哥名聲不好,我也會跟在後面丟臉。
死二哥,一天到晚儘想那些歪門邪道,落到別人嘴裡,說不得會認為我與他是一樣的。
啊,真是該死啊,以前怎沒想到這些呢!
難怪胡東哥忽然疏遠了自己,仔細想想,應該是二哥帶人去大伯家偷藕之後,胡東哥就對自己不理不睬的,原來都是二哥害的啊,真是要死啊!
四棗十分懊惱和生氣,氣四郎的不爭氣,讓她跟在後面受牽連。
被這事分了心,注意力就不在手中的木桶上面,拎木桶的手就垂在了身側。
七朵看她這樣,就知道她明白了,不再多說。
眼睛微轉,就看到了木桶。
看到木桶中的東西,七朵眸子一沉。
四棗提著的木桶中分明是發了芽的黃豆和綠豆,不過,它們已經腐爛變色,芽也是剛萌出沒多久的狀態。
在其他人眼中,這隻些壞了無用的豆子,可七朵卻知這些發芽變質的豆子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四棗家可能在偷偷研究如何發豆芽!
任何新鮮事物出現後,只要它得到人們的認可,都難免會被他人仿製。
四棗家想生豆芽,七朵不反對,也無權反對。
最近二郎一直幫三郎賣豆芽,每天都會來家裡拿豆芽,七朵不免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偷偷看到豆芽製作的大概過程,所以才回家試做。
難怪四棗看到自己會逃避,原來是怕自己看到木桶裡的東西呀,這是不是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呢?
當然這只是猜測,也許是二郎聰明呢,自己一個人琢磨出豆芽該如何製作呢。
七朵斂了心思,這事暫且擱下,等會兒回家後問問大姐二姐她們,二郎來拿豆芽,都是她們二人經手的。
“七朵,你小小年紀,怎麼知道這些?”四棗忽然開口問。
“四姐,這是很簡單的道理呀,一般人都知道吧。四姐,你心,我先走了。”七朵眯眸一笑。
衝四棗擺擺手,七朵移步向石溪河行去。
四棗看了看手中的木桶,見七朵走遠了,她趕緊快走幾步,將桶中的東西倒入路旁的梠棕樹叢中,然後提桶回家。
回到西廂,經過四郎的屋子時,裡面傳來他的慘哼聲。
“四棗,給我倒些水來喝喝。”四郎在裡面喊。
四棗冷冷的撇了下嘴,沒有理會。
沒聽到回應,四郎惱了,“四棗,你耳朵聾了啊,我讓你給我倒些水來喝,你怎麼不吱聲。”
好好的被罵,四棗也火了,一腳踹開四郎的房門,手指點向四郎罵,“呸,就你這副死德性,還有臉讓我給你倒水喝,你渴死了都活該。”
“喂,死丫頭,你皮癢癢了是不是,等我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像個瘋子似的,沒大沒小。”四郎一愣,很快反擊,語氣陰狠。
兄妹二人的爭吵聲立馬驚動了吳氏,她趕緊推門出來。
“四棗,你在做什麼?”吳氏問滿臉怒氣,像刺蝟一樣的四棗。
四郎快嘴的答,“娘,四棗這死丫頭瘋了,我讓她倒杯水,她沒大沒小的反過來罵我。就她這副死樣子,將來哪個要是娶了。真是瞎了眼睛。倒了八輩子的黴。”
毫不留情的咒罵著親妹妹。
四棗眼眶紅了。“譚四郎,有你這樣的哥哥,我才倒了八輩子黴,你好吃懶做不說,還學人家偷雞摸狗,你將我們一家人的臉面都丟光了。”
吳氏立馬瞪女兒,“四棗,你怎麼這樣說話。胡說八道。”
“娘,我沒胡說八道,他做那些醜事,村裡哪個不曉得,大家互相一傳,不但他一個人丟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