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埋怨起來。
然後氣沖沖的出去,回房換衣服。
譚大梅提了兩盒點心去向家。
可是向家的管家卻說向夫人向老爺都不在家,去走親戚了,可能要明日才能回來。
撲了個空,譚大梅提著點心,怏怏的往回走。
楊氏得知這訊息,十分失望。
譚大梅勸她先安心等兩天,然後讓丫環去多買些好菜,楊氏與弟弟們來了,她當然得好好招待。
這母女二人在這邊焦急失望,卻不知有兩個媒婆一前一後進了譚家的門。
不過,一個媒婆去的是前院,一位卻敲響了七朵家的門。
徐氏開了門,看著面生的媒婆,問,“請問你這是?”
“呵呵,這兒是譚德金譚大爺的家吧?”媒婆溫聲問。
徐氏點頭。
媒婆笑著自我介紹,“婆子我是縣裡的紅娘,也姓譚,說起來,咱們還都是一家人呢。先給夫人您賀喜啦,今日婆子我前來,是為夫人家的姑娘牽紅線的。夫人,我們進屋裡去說吧。”
說著,她就想往院裡走。
又是媒婆!
徐氏面上不但沒有喜色,反而有著厭惡。
自從林家那件事後,加上前兩天的韓和成,她現在看到媒婆就生煩,認為從她們這嘴裡是說不出好話來。
心裡生了厭,她自然不會讓媒婆進院子。
“譚婆,有話就在這兒說吧,我家裡這還有事兒呢。”徐氏淡淡道。
譚媒婆臉拉了下,為人說媒這些年,還是第一次有人給她這樣冷的臉色呢。
但她畢竟做得是這行當,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不高興歸不高興,但該做的事兒可不敢馬虎。
“好,夫人既然忙,那婆子我也不廢話了,我就直說吧,縣城裡開水粉鋪子的向老爺家有一獨子,年方十九,尚未婚配。
向家知道夫人的大姑娘二霞姑娘也未婚配,向夫人說二霞姑娘不但相貌出眾,而且性格沉穩端莊,十分想娶回去做媳婦,向夫人說她定會當女兒一樣疼愛。”譚媒婆說道。
向夫人!
徐氏覺著這名字有些熟,似在哪兒聽過。
凝眸想了片刻,她忽然記起上回在譚大梅家,當時好像有位夫人就姓向。
難道就是她。
徐氏當時懷疑楊氏帶三桃去大梅家,極有可能是讓向夫人相看的。
倒沒想到,這向家反過來想求娶二霞。
但她又不確定是不是那位向夫人,於是問譚媒婆。“譚婆。我有一事不明。我們是鄉下人家,連縣城都極少去,這向夫人又是如何得知我們家的事兒呢?”
“呵呵,不瞞夫人說,我聽向夫人說過,她是在王捕頭家見過夫人與二霞姑娘,當時她就驚為天人,十分滿意。”譚媒婆婆回答。
果然是她!
徐氏確定了向夫人的身份。不由糾結起來。
既然楊氏帶三桃去相看,那麼向少爺應該沒什麼問題,家世肯定也還過得去。不然,憑著楊氏那精明的樣子,怎會同意嫁三桃?
那天向夫人雖然說話不多,可看她的言行舉止與氣度,也知不是那種尖酸刻薄難相與的。
如此說來,這門親事倒是可以結的。
只是這向家原本是要想看三桃的,現在要是答應了譚媒婆,那豈不是搶了三桃的親嗎?
是恨譚德銀夫婦。可三桃是無辜的,不能讓她受委屈。
再說了。這種事要是傳出去,村裡人可不明白這其中的曲折,到時人家會說是二霞搶了堂妹的親事,對二霞的名聲也有損,自己一家倒成了那卑劣的小人。
徐氏還可以斷定,向家之所以會棄三桃而求娶二霞,定是相中了二霞的美貌。
若真是這樣,那難保下回向家不再遇上更美麗的女子,那到時向家會不會再退了二霞,而又去求娶她人呢?
不成,這樣的人家不太厚道,還是不能結親,也不能做對不住三桃的事兒。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徐氏終於是下定了決心,咬咬牙,對譚媒婆說了不字。
譚媒婆有些不相信的瞪大眼睛,說,“夫人,你可知道,這向家不但縣城有鋪子,家裡還有良田百鋪,又只有向少爺一個獨子,姑娘嫁過去,將來可就是當家了啊。
向夫人向老爺為人忠厚,向少爺性格老實憨厚,要不是姑娘生得出色,向家哪兒會上門來求娶喲,這可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好親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