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子彈。
砰砰砰!
接二連三的子彈打得車子失去重心,輪胎也被其中一顆子彈貫穿,“砰”地一聲爆胎。
“抓緊椅背!”
司機疾聲警告後座的嚴景倫,嚴景倫還來不及付諸行動,耳邊便傳來輪胎與地面的磨擦聲,接著車子撞上安全島,冒出陣陣濃煙。
“發生了什麼事?”
“出了車禍……”
高速公路上到處是繞道而行的車輛,還有不少人停下車來關心這場突來的車禍。
“叫了救護車沒有?”
“已經叫了……”
圍觀的人七嘴八舌,遠處傳來公路警察的鳴笛聲,誰也沒發現停在不遠處的黑色車輛,裡頭的人正露出陰險笑容,直視車禍現場。
“嚴氏集團”的總裁發生嚴重車禍,這件事很快就上報,喧騰一時。
有目擊者指出,在嚴景倫的座車撞上安全島之前,曾看見另一輛車子對他開槍,才會造成這場意外。
有關於這場車禍的種種流言,甚囂塵上。有幸災樂禍的、有給予惋惜的,各種心態都有。不過最爽的當屬“嚴氏集團”的對手,少了嚴景倫居中發號施令,一般預料嚴氏將會亂一陣子,各家敵手也好乘機殺他個片甲不留。
“訊息跑得真快,昨天你才剛入院,今天就把你報導得跟掛了一樣,這些記者哦,唉!”
無奈地放下報紙,“同聖醫院”的院長兼嚴景倫的主治大夫,苦著一張臉搖頭,對於那些記者造謠的本事,深感佩服。
“誰叫你不肯透露半點訊息,那些記者只好自己編嘍!”坐在一旁的律師悠閒的蹺腳,引來一記白眼。
“說得倒輕鬆。”主治大夫瞪律師。“你知不知道那些記者有多難應付?”
“當然知道。”律師仍是嘻皮笑臉。“一天到晚應付這群吸血蟲,相信我,這方面的經驗我可比你多得多了,不信你問景倫。”
豪華寬敞的單人房裡,除了中間放著的病床還看得出是醫院之外,其餘的裝置就跟大飯店沒兩樣。
“別問我,我是病人,而且病危。”躺在病床上的嚴景倫早已習慣他們之間的打打鬧鬧,也跟他們湊上一腳。
“如果每一個『病危』的病人都跟你一樣生龍活虎,那我還真不知道自己在這醫院幹什麼?”身為院長的白君豪微笑,多少帶點挖苦的意味。
“打卡、領薪水、無所事事。”嚴景倫毫不客氣的反諷回去,樂壞了在一旁看好戲的湯大衛。
“這就是在好友醫院上班的好處,可以奉旨打混。”同樣為嚴景倫工作的湯大衛調侃白君豪,又為自己贏得一記白眼。
“不過說實在的,你不許君豪對外公佈你真正的病情,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一向嘻皮笑臉的湯大衛斂起神色,開始正經起來。
“你認為呢?”嚴景倫反問他的律師好友。
“我猜你是想趁著這個機會揪出幕後的藏鏡人,所以才不讓君豪對外公佈。”湯大衛不愧是他的死黨,一下子便猜中他的心事。
嚴景倫點點頭,大衛說得沒錯,他就是打這主意。
“就你的看法,你認為誰最有可能做這件事?”身為他的律師,湯大衛能想到的人選不計其數。商場上的景倫冷酷無情、不擇手段,恨他的人排起來能繞臺北市一圈。
嚴景倫不答話,腦子裡閃爍著同樣的疑問。
誰想殺他?
這個問題,恐怕一時之間難以回答,因為想除掉他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說實話,我心中沒有特定人選。”任何人都有可能。“發生車禍之前,我正要趕往威爾斯科技舉辦的宴會,或許有人不樂意我準時到達,特地派殺手前來阻撓。”
“你懷疑是『喬傑科技』乾的好事?”湯大衛呆楞。
“很難說。”嚴景倫聳肩。“想爭取和威爾斯科技合作機會的公司,不只『喬傑』一家,還有其它競爭對手。”
換言之,有無數道選擇題等著他一一圈選,他必須想辦法從中挑出一個最接近的答案。
這可難了。選擇題不好答,而且答錯的比例偏高,湯大衛當初的五專就是這樣落榜的。
“有沒有可能是敵手以外的人,比如親戚?”討厭選擇題的湯大衛提出另一個可能性。
“你是指子書?”談到親戚,嚴景倫直覺地想到堂弟。
“不一定是他。”湯大衛不敢斷言。“只是依經驗判斷,會幹這種事的人通常不是對手,而是身邊最親近